,只是略微動了動眉毛,白雲愁趕緊收手。
小的時候還看不出來,長大了才發現,原來明沉碧比他單薄很多。
好像……可以輕而易舉抱起來?
白大閣主從來都是行動派的,念頭還沒有在腦子裡轉完,身體就率先動了,伸手托住了明沉碧的頸彎和膝彎,一用力,站了起來。
比想像中要沉一點,但是,也不胖。
彷彿知道靠近他的人是誰,明沉碧動了動腦袋,自發地靠在了男子的胸膛上。
白雲愁低頭看他毫無防備的面容,微微愣了愣。
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性情偏冷的他從不排斥和明沉碧有什麼肢體接觸(比如,打架……),甚至一個池子裡洗澡都可以,可是現在,怎麼會有一種……唔,很曖昧的感覺?
趕緊晃晃腦袋,把腦子裡奇怪的想法晃了出去,白雲愁才帶著他從倚月居二樓的視窗飛了出去,用輕功往秦府的方向去了。
天色已經完全變黑了,被涼涼的夜風一吹,白雲愁感覺臉上的溫度降了下去。
懷裡的明沉碧似乎是被冷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有點茫然抬頭看他:“……雲愁?”
白雲愁低低地應了一聲,明沉碧沒有多說什麼,酒力上來,他闔上眼簾又睡了。
其實,正直如裘非離在身邊他都醉得不安心,只有當這個人來了的時候,他才一下子睡了過去。
普天之下,他只相信白雲愁,永遠不會害他。
回到秦府,護法們齊齊湧了過來,非花大吃一驚,一臉紅果果的控訴:“暗主,你對明主做了什麼?!”
白雲愁額上青筋一蹦:“我能做什麼?!”
“吃幹抹盡之類的……”天明嘟囔,可惜沒敢讓自家暗主大人聽見。
還是非霧和夜半實在,一個在明沉碧的房間裡鋪好了床,一個去倒熱水。
惟恐天下不亂的非花和天明被白雲愁陰森森一瞪,立刻一哄而起,跑去廚房要醒酒湯了。
可惜白雲愁也不懂得怎麼照顧人,將明沉碧放下來之後只能看著非霧幫忙脫掉外衣,用熱毛巾替他擦臉。
“暗主,晚膳直接送到牽韻園來嗎?”夜半問道。
“嗯,隨便吧,對了,三娘呢?”
“秦管事在夕暉樓,一切安好,沒有發生什麼事。”
“天鳩堂那邊呢?”
“這……還是沒有訊息。”
白雲愁微微皺眉。
到底,是誰在找《月枉圖》呢?
……
半夜,雲層翻滾,雷聲大作,竟是下起了傾盆大雨。
白雲愁沒有睡得很熟,一陣涼風從沒有掩好的窗戶裡吹了進來,他突然感覺到一絲異樣,猛然睜開了眼睛。
一道閃電驟然劈下,映亮了床邊赫然立著的一個披頭散髮衣袂搖曳的人影!
饒是白雲愁藝高膽大,也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大晚上的!這太驚悚了吧!
那個人影忽地開口,聲音哀怨無比:“雲愁……”
不用說,大晚上敢抱著枕頭仗著輕功跑到他房裡來的除了明沉碧還有誰?!
白雲愁抽搐著嘴角,把被子拉開了,“上來。”
明大閣主難得聽話,乖乖的放下枕頭,鑽了進去。
白雲愁摸摸他的頭髮,沒溼,嘖嘖,當真是逐雨無聲,這一手輕功比雨絲還快!
明沉碧從小就怕打雷,白天人多還好一點,晚上的話直接就鑽他被窩了,二十多年來一直都這樣。
又是一個驚雷打下,明沉碧立馬一個章魚抱把他纏住了。
“腦袋出來點,你想悶死啊!”白雲愁趕緊將人從被子裡挖出來,讓他靠在自己肩膀上,一手替他捂耳朵。
就像以前一樣。
良久。
酒力微消的明沉碧在被子底下戳戳他的腰,含糊不清地問:“怎麼不睡?”
黑暗裡,白雲愁看著他的頭髮,華麗的聲線壓得很低:“財迷,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明沉碧嗤笑一聲,“照你那腦袋,給多你二十年也未必琢磨得過來。”
典型的動手不動腦!
“那怎麼辦?”白雲愁呢喃。
明沉碧伸出手,按在他的臉頰上,帶著安慰的親密的味道,“有什麼事我來想就好,你個沒心沒肺的,別添亂了……”
宛如責備的話語,卻讓白雲愁微微一笑,懷裡的人已經迷迷糊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