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他握住他的手,下巴擱在了他的髮旋上。
只是,沒心沒肺這個詞,怎麼這麼耳熟呢?
21、第十七章
第二天一早,暴雨過後,風清日朗,又是一日好風景。
非花溜溜噠噠地端著熱水和毛巾去敲明主大人的房門,沒想到敲了半天,沒反應,不禁納悶了。
非霧夜半天明紛紛不解地看來,就在這時,隔壁房門開了。
眉目豔麗的青年披著睡袍懶洋洋地靠在門框上道:“財迷在我這裡。”
他的身後,房間床上被褥凌亂,明顯正躺著一個人,衣發不整。
眾護法張大嘴巴,全體呆滯=□=。
這是神馬情況?!他們錯過了神馬情況?!
非花震驚:“暗主您又做了什麼?!”
這個“又”字真是相當微妙啊非花~~
白雲愁腳下一滑,被一頭黑線砸到說不出話。
昨晚明沉碧宿醉,又因為打雷折騰了大半夜,現在睡得死沉死沉的,他能做什麼呀?!
遲鈍的夜半眨眨眼睛,覺得很困惑:“昨晚下暴雨,明主在暗主房間裡不是很正常嗎?”
這就是真相……
非霧面無表情,非花和天明對視一眼,望天四十五度憂鬱地嘆了一口氣。
白雲愁抓狂得想撓門了,你們兩個眼裡到底在失落什麼玩意啊?!
就在白大閣主大清早被噎得無話可說的時候,一身青衣的蔣青青突然急匆匆地跑進了牽韻園,奔到他面前行了一個禮後略帶急躁道:“暗主,師傅請您和明主立刻到正廳來一趟!”
見這個落落大方的女子臉色不太好看,白雲愁睨她一眼,氣勢很冷,是沒有明沉碧在旁邊看著時對他人一貫的模樣,“三娘怎麼了?”
“這、總之……請您和明主立刻去正廳。”蔣青青有些無法形容事情的始末,再加上單獨對上白雲愁,暗主的氣場壓迫得她不太舒服,只能如是重複一遍道。
她的聲音有點大,白雲愁下意識去看還在熟睡的人兒,一回頭卻發現明沉碧果然被吵醒了,坐在床上,雙目清明,從容不迫道:
“青青你先回去,夜半天明跟上,我們很快就到。”
“是,明主。”蔣青青明顯鬆了一口氣,帶著兩個護法匆匆走了。
她人一走,明沉碧立刻打了一個呵欠,扒開被子下床,眉頭有些皺,“該不是出什麼事了吧?”
白雲愁又恢復了懶洋洋的樣子,慢吞吞地換衣服,“誰知道呢。”
非花和非霧提了熱水和毛巾進來,前者還回房拿了外衣給明沉碧。
“估計是那幫傢伙有什麼動作了。”畢竟《月枉圖》的線索是斷在夕暉樓的。
明沉碧洗了一把臉,宿醉後的頭有點痛,他按了按太陽穴,再睜開眼睛時白雲愁已經到了跟前,伸到他面前的手指骨分明有力,掌心有顆翠色的藥丸。
明沉碧拿過來,吞下,隨口問:“什麼毒?”
“五毒大補丸。”白雲愁白眼一翻,“提腦醒神,治治你那個酒鬼腦子。”
明沉碧“哦”了一聲,醒酒的。
非花在一旁哀怨地咬手帕,小小聲吐槽:“明明默契到連是不是毒藥都不問就吃下去了,為什麼還要整天玩通關完敗的暗戀遊戲……”
非霧:“……”
“……”耳力甚好的明沉碧默默地嘴角抽搐。
白雲愁是從來不留意,但這死小孩當他是死的?!
其實說起來非花也不算是他師傅撿的,當年老明主帶著非霧去嗜暗堂培育新人殺手的孤兒群裡給他挑另一個護法時,只有十歲的非花不想當殺手,就死死拖著比他大的面癱非霧,狗皮膏藥似的甩也甩不掉,老明主見他資質還行,就乾脆把人帶回來了。
他的性子很活潑,和非霧完全兩個極端,不過很聰明,做事圓滑很得明沉碧真傳,就是經常冒出一些奇奇怪怪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來,久而久之,大家都習慣了。
梳洗完了,一行四人連忙趕到了正廳,秦三娘、蔣青青還有夜半天明等人都在那裡。
一靠近,他們就聞到了空氣中淡淡的鐵鏽似的味道,垂眼一掃,立刻看到正廳地上那明顯的每個如巴掌大小的血字:
六月初一亥時,城郊百米亭,恭候大駕!
血字右下方,是一個信天翁的圖案。
“怎麼回事?”明沉碧蹲下來,用手指撫過那些血字,嘴裡問道。
蔣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