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個孩子一樣笑的開心。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恕己沒來由想到,身後不知何時,站了個人。
恕鉞眯著眼看他,嘴裡不知道在唸叨些什麼,本想伸手,幾次都沒成功,只好用眼神示意他自己身下,聲音愈發微弱,“這下面……有你要的東西……”
恕己倔強的不發出任何聲音,只覺連眼睛都澀了,機械的點了點頭,恕鉞又說道:“喏,你看,我現在才發現……我有好兒子,夠狠……”
眼底浮上那些年的畫面,征戰殺伐,男歡女愛,稱王稱霸,孤絕離開的背影,茫然無措的神情。
——”喜今日赤繩系定,珠聯璧合,卜他年白頭永偕,桂馥蘭馨。”有人開口說道,她放肆的笑十分亮眼,像另一個太陽。
大燕六年,一代傳奇帝王,一代名將,雙星隕落。
太子恕己繼位,遺詔公佈的同時,也含了讓人不由古怪的一句——自此日起,太子恕己繼位,應開張聖聽,光吾遺德。此外,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自今日起,舉國上下,若有分桃斷袖者,只可結為冥婚,違令者,奪其功勳,下牢入獄。
大燕有云,帝逝時之言必尊。
自看到奉壹的那一日起,恕鉞就沒想錯,他成功的實行了復仇,他比他兒子更狠,遠比那些藥粉物什更狠,攻身不如攻心,他終是含笑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中間那裡是有肉的……不過現在不敢發啊,到時候會用番外的形式發的……
☆、恍恍惚惚又一年
大燕七年,時值三月。
北方狄子一直與大燕交好,甚至欲派公主與王族和親通婚,十四日,名喚端明的年幼公主,正值芳齡,在侍女的攙扶下,施施然走入大殿,走過文武百官,還有奉壹面前,雙掌合十,半曲下身,嬌滴滴一聲:“吾王安康。”
十二玉旒遮了他的面頰,奉壹亦是俯首立於其身側,嘴角含笑。
自此,她便被安排在帝寢西側的邵陽殿。
西戎翻了黃曆,指著日期給恕己看,“下月初三是個好日子,宜嫁娶,採納,求嗣,祈福。主子,要不……就定在下月初三?”
恕己擺擺手,“隨你便吧。”
“還有……”
恕己見西戎欲言又止,皺了皺眉頭,扔下手裡文書,“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吞吞吐吐的了?”
“丞相求見,就在殿外。”
恕己乾脆按住了太陽穴,喉頭動了幾次,“……宣。”
“呵!你這一副見生人的模樣。”門外響起熟識的聲音,西戎抱拳告退,輕輕掩了門。
“你又來作甚?”
“來糾纏一個有婦之夫。”奉壹看了看那本黃曆,“日子定了?”
“嗯,定了。”恕己頭也不抬地回道,“下月初三。”
說完,又猛然住嘴,抬頭看了看奉壹臉色,想不出自己為什麼多這一句嘴。
“嘖,你這麼看我,小心為夫擾了你的正事。”奉壹笑得歡暢,走過去站在他身邊靜靜磨墨。
恕己身子抖了抖,“你到底要做什麼!”一聲怒吼就這麼脫口而出,把他自己都嚇得一怔。
“幹什麼?”奉壹眯起眼睛,自上而下俯視他,一雙手控制不住向他的領口摸去,這底下,還有他親自刻上的印子,“自然是乾的你再壓不了女人!”
“你這是瘋了。”恕己不怒反笑,任由他的手挑開繁複繫緊的帶子。
椅子承受不住重量,倒下的聲音異常刺耳,門外西戎疑惑地問了聲“主子?”
“沒事”恕己抬起眸子瞧著奉壹,兩鬢長髮就在他耳側。
“主子!”
“我說了沒事!”
“是……”
門外聲響減弱,奉壹悠然淡定拿開椅子,身下恕己早已衣衫大開,頸側有一道深深的牙印已結了疤,奉壹輕輕碰了碰,惹得他的身子不由自主一顫,他慢慢加了力氣按下去,“名是她的,我得不了,也不稀罕,只是你這身子,總歸得是我的。”他狠狠撕開傷口,恕己倒吸了口涼氣。
“明明就是我先來的,憑什麼讓別人都得了好,我還沒嘗夠,就要給別人?”奉壹低下頭,咬住已呈淡粉的新肉,一條紅線沿著鎖骨形狀蜿蜒流下,奉壹嚐到嘴裡一股子濃重的腥味,在恕己緊閉雙目的一瞬間,嚥進肚裡。
再抬頭,唇上就敷了層豔紅,恕己不知怎麼回事,想抬頭嚐嚐,又覺得莫名噁心,奉壹自顧自看著那血流從鎖骨到胸前,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