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用途多得很。”奉壹語氣異常認真,“你先回了我的問題。”
“你身上味道太濃了。”恕己恍惚間想起先前見到的,去打探奉壹訊息,卻被自己誤以為是他的探子的那位,若是沒有他……這今日之事真是不好說。
“嗯?什麼味道?”
異常濃烈的竹香味。
“一場濃烈的狐騷味。”恕己看也不看他,順口接道。
奉壹像是被噎到般,不能言語,許久才緩過口氣,“罷,你說什麼都不真。”
一時靜寂後,恕己又道:“見過浩宇了。”
“是,你這倒是沒猜錯。”他猜什麼,都只有對的份。
“他和你說什麼了?”
奉壹搖搖頭,“什麼也沒說。”一邊回想浩宇說的那些話。
“他可不像那種人。”
“行吧,他把我大大稱讚一番,又把你誇得天上少有,人間全無。”
“……”恕己嘆了口氣,“你不想說就算了。”終於不再追問下去。
所以說,對懶人,要找個比他更懶的同理,對小人,就該找個小人中的小人。以毒攻毒。
兩人走進集市,立刻被人海圍住,奉壹怕逛花會的人把他們擠散了,伸手就要去拉他袖子,誰知恕己一側身,險險避開,反手遞上一根不知從哪找來的樹枝杈,自己握住一頭,遞給奉壹另一邊。
奉壹只覺心頭那把火更盛,“你就矯情吧。”
“對了,你都跪了一天,也該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奉壹說完,不容恕己拒絕,拉著木枝向吃食鋪子走去。
身後恕己茫然無措跟著。
攤位老闆見有客人,忙招呼坐下,利索的從脖上抽下一臂長的,半舊不新的長巾,仔仔細細抹了遍桌子。
“兩位客人吃些什麼?”等他收拾好,擺張笑臉剛開口問,卻發現是一對男子,愣了愣,不自覺又問了一遍。
其中穿黛色衣服的對另一人說了句“隨便。”
那位穿著白衫的笑道:“可沒有‘隨便’這種吃食。”
店長見二人這般對話,忙插空介紹:“店裡的湯餃甚好,皮薄餡大,入口留香,兩位若是不嫌棄……”
他話沒說完,白衣的那位就打斷他,“就上兩碗餃子。”
“好嘞!兩碗餃子,兩位客官稍等。”
這兩人不消多說,正是恕己奉壹。
不過半刻鐘,兩碗熱氣騰騰的湯餃就呈上來,湯麵零星幾多碎末蔥花,真真是香氣四溢,讓人食指大動。
奉壹正欲動筷,恕己卻支起下巴,一語命中靶心:“你可帶了銀兩?”
奉壹愣了,伸手拍了拍腰間,鼓鼓囊囊的白布小包,“爺今天是有錢人,別廢話,隨便買。”
“小心我明天去參你一本,丞相教子無方,生出個酒肉皮囊。”
待接上人又多了一半,他倆也填飽了肚子,奉壹解下小包,付了銀子,又拾起一邊棍子,與恕己一人一邊走入人群,只剩店主站在原地,呆呆看著他們背影,心道這是哪家小倌,長得真是標誌,比茶館的姑娘都俊。
肚子填飽了,腦袋就空了。
兩人漫無目的一家家鋪子轉過去,再加上奉壹那句“別廢話,隨便買”又著實欠揍,於是乎,恕己就準備讓他嚐嚐什麼叫禍從口出。
眼見著奉壹懷裡的小玩意兒一層層堆起來。
“我一個人抱不完。”當時恕己一副純良模樣,不等他說好,就把自己懷裡的一股腦兒全給了奉壹。
他看著自己懷裡的物什,真是齊全,吃的、用的、玩的、戴的,幾乎就是個行走的雜貨鋪。
再一抬頭,只見恕己手裡把玩著一支銀釵子,雕成了葉子模樣,又聽恕己小聲嚷嚷,這是送給西戎好,還是送給展顏好。
他也不管什麼西戎展顏,只曉得摸摸腰側小包,本來鼓鼓脹脹,這半條街轉下來,頓時少了油水,瘦了許多,那小店老闆卻笑得歡喜,不斷道:“這釵子可好著呢,純銀造的,送給夫人相好,可是無二選擇,保管她要笑開花。”
也不知恕己聽了沒,又摸摸釵子,向奉壹示意,他只能嘆口氣,解包乖乖遞銀子。
“你這張臉像剛剛賭敗錢的賭徒。”恕己也沒閒著,手上套了封好的點心,就連脖上,都掛了一條不知送給誰的一顆穿了紅繩的白玉珠子。
足足逛了一個時辰,才被擠到正中央,摞起了三人高的架子,掛滿了燈,方的圓的,紅的黃的,各色各樣,將這一方天地照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