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她被逗笑了,呵呵罵了一句,“是個狄子呢!那長相,嘖嘖,沒得說!更宮裡的太子皇上一樣,貴氣十足,我本來還想倒扣他幾個薄餅子,結果啊……”
她唧唧喳喳口沫橫飛,一開口就停不下來,不知不覺間,只覺周身倏然一靜,還以為是自家老爺子來了,忙低頭擀麵餅子,閉上了嘴巴,誰知傳來一男子聲音,略顯低沉,“老闆娘,這薄餅,多少錢一張?”
她一驚,抬頭一瞟,就收不回來,“有……有薄餅。”她看向這男子一身出塵白衣,一把藍翎摺扇扣住,拿在手裡,只看那布料,就不敢往上瞧,只覺定是王孫貴族,怎能高攀。
“多少錢一張?”男子又問了一遍。
“……十文,我這店價錢公道,分量又足,這兩張餅子,可要把公子撐壞……”說到這,她才發現,這人後面,還跟著個老者,鬚髮皆白,十足仙風道骨的味道。
這老毛病又犯了。
只能尷尬低頭烙餅子,接過錢,等兩人都走遠了,才聽到有人訝異:“這和你說的那狄子,定是有天壤之別。”
“師傅,這狄子多見,只是……貴氣十足的,到真沒見過幾個。”奉壹咬了一口手上的薄餅,當真是分量十足。
被喚師傅的抬起頭,遲遲不肯動口,“我倒是見過一個狄子,也是貴氣十足。”
“哦?有這樣的人,你還不和我說說,你一把老骨頭了,還要圈著?”
“狄子,誰敢惹,稍大些的村寨部落,都有不知道從哪弄來的方子,別你上一秒正和美人歡好,下一秒就被搞的滴血不剩。”老人說罷,自顧自笑了幾聲,絲毫沒在意奉壹臉上表情。
“你是指……那個新興的部落?”
“對!就是那個,聽說部落長老下有一子,生的可是好,聽說走路都是帶香氣的。”
“砍了手腳,亦或是廢了經脈,這樣不就行了?”
“你這條命肯定就是丟在哪個小倌身上。”老者拂拂鬍子,嘖了下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怒道。
“美人身上死,做鬼也風流!”那個“風流鬼”哈哈大笑幾聲,“別說狄子,就是南蠻子,我也試過,那滋味可是銷魂,小腰扭得跟蛇似的,淫獸。”
“也是,要不然你怎麼能搞到那麼好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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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多時,那“風流鬼”已步入恕己庭院,抬頭便看見浩宇正一通忙活,似是在釀酒。“那主子呢?”
浩宇抬頭,見是他,便又低頭做事,一手抹抹頭上汗,指向裡屋,“裡面呢。”
奉壹一開摺扇,深吸一口氣,“喲?你今天還換了個香?聞上去不錯。”確實不錯,香氣渾厚且溫潤,就像是……體香。
“難不成你還金屋藏嬌?”
恕己一愣,突然笑了,起先只是輕笑,慢慢便一發不可收拾,就差栽地下打滾了才停下來,一手抹抹淚花,罵道:“別說這不是金屋,就是,我也沒嬌可藏啊,我連你這樣的都見了,還有什麼能讓我藏的?”
“這倒也是。”奉壹答得理所當然。“不過浩宇又在搞什麼鬼東西?”
“你說他?”恕己看看門外,“他在擺弄酒呢,好像是梅酒,試了幾次都不成,這估計是最後一次了。”
“要是釀好了,我豈不是又有口福了?”奉壹眯起眼睛,死死盯著那酒罈,活像一隻盯著獵物的狐狸。
恕己連翻白眼都省了,簡單明瞭撂下一句話,“你渾身一股子狐臊味都遮不住了,還有……浩宇是東宮的,這酒罈子也是埋在東宮地下的。”要喝也是我先喝,然後嘛……讓那老不死的嘗兩口也沒什麼,就是再排下去,下輩子都輪不到你。
“行,行,這什麼東西都是你的,”奉壹摸了摸下巴,“不過嘛,你是我的不就結了。”
恕己捧卷的手一抖,乾脆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直接把奉壹當成了空氣,找書裡的顏如玉去了。
一低頭,一行字映入眼簾,花開易折只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是了,該折就要乾淨利落的,連根折斷。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靈感啊啊啊啊,斷章好怪啊啊啊啊啊
☆、當年今日一雙人
兩人漫步走下山坡,到底是奉壹先忍不住,開口問:“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恕己沒想到他竟然問這個,怔了一怔,笑罵:“你長了張嘴,就來問這種問題?”
“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