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為令妹的婚事?你放心,我已算過了日子,九月初八是個好日子,到時候我會去提親的。”
陳以勤沒料到他這樣坦然。“我與家父也是算好了九月提親,貴妃娘娘為此婚媒妁,到時省了採擇之禮。也不用納吉了,我已算過大人與小妹的生辰八字,合得很。過幾日大人尋個時間送些聘禮,我們回個盤,十月初七是個大好日子,迎親之日便定在那一天吧。”
範安手端著茶杯僵了一會,未了,淡道:“好。”
陳以勤打量著他的臉色,說你不問問李見碧的近況麼?範安道:“我想知道,自己會去看。”何必過你的嘴?
“湯景隆被處斬了,一起的還有前任大理寺卿和兩個尚書,還有蘭臺的前任御史中丞。”陳以勤道,“大人月餘未出府,聽說這訊息了嗎?”
範安未聽說,他這幾日在府中,下意識也抗拒知道這些事。如今徒然聞言,心下波動,問:“其它人呢?”陳以勤道:“還關著,不知如何收場。”
範安輕笑著道:“聖意難測,不知何時會輪到我呢。我有心令妹,怕就怕哪天突來一道聖旨,把我拉出午門斬首了,又讓令妹守了空閨。”
陳以勤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說不會的。“大人現在還看不清時局嗎?大人他細想想:聖上現下病危,而兩個皇子都尚年幼。”他站起來走近範安身邊,給範安斟了一盞茶,道,“朝中現下的這些重臣,都是當年跟著聖上打天下的智者勇夫,哪個都不是池中泛泛之物。說句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