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見碧這蘭臺之首做得辛苦,如今的威名是他一步步攜傷帶血積累而來。
範安忍不住呵了一聲,往事種種皆成諷刺。高位重權又如何?值得用這樣的血傷去積累麼?眨眼之間,不也成了過往煙雲?想不通啊……這爾虞我詐的朝堂,到底有什麼可迷戀的。
範安轉頭對一旁的無珠道:“夫人在哪?你去轉告她一聲,這幾天外頭很亂,叫她別再往外亂跑了。”元珠吱唔了幾聲,道:“夫人一大早已經出門去了。”
範安靜了一會,料得這鄭蔚兒大概又出去找他的相好了。他嘆了口氣,摒退了眾人把侍衛長傅簡叫了過來,問他夫人是不是又去了水色胭脂坊。
傅簡打量著他的臉色,道:“是的,我暗中派人跟著夫人,她這幾天但凡外出,都在水色胭脂坊裡與一男子膩在一處呢。”
範安問:“你可有探查過那男子的來歷?”傅簡道:“沒有,我們怕被夫人發現了,只遠遠看過幾眼,面容尚不十分清楚,也不敢隨處打聽。”
範安閉了會眼,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事。他攏了攏襟口,說你去備馬,帶上幾個人,跟我去一趟那胭脂坊。旁邊的侍衛長眼睛亮了一亮,心道大人你可終於準備捉姦了,戴了這麼久的綠帽,我都替您憋得慌!
範安披了件紫白相間的常服出了門,他一行帶了十幾個帶刀侍衛,騎著馬慢慢往城中去了。傅簡這輩子都沒見過像範安這樣捉姦的,慢慢吞吞心不在焉,站在水色坊門外了,面上也沒有一點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