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鳳道:“南國府離京城三千多里,算有訊息也得好久才能傳到京城呢。”他說完這句話抬頭,一眼看到範安有些蒼白的臉,忙問:“大人你怎麼了?”
範安揉了揉臉,道:“你這茶不好,我喝了肚子難受。”他起了身,說府裡還有事,要先告辭了。他說著走了兩步,突又站住,問:“對了,剛剛你說還有一個人查過這個案子的後續,是什麼人來著。”
王明鳳道:“是陳以勤陳大人,桓王的講官。你上朝時當見過這個人的。”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記住這個不起眼的名字,這個人就是我們以後的正牌小三啦!請大家好好愛護他!
55補腎
範安對陳以勤這個人沒什麼印象,照王明鳳來說,這人是桓王的講官,應該是翰林院學士出身,照理說跟李見碧打不到一處,就算哪天桓王做了太子,這人成了正一品的太子太傅,那也是個官階高,權力輕的虛職,李見碧犯不著與他有什麼牽扯。
這人打哪冒出來,竟然來查李見碧的案子,閒得太慌湊熱鬧嗎?
陳以勤大概是來湊熱鬧的,但許伯昌肯定不是,這人以前還是內閣次輔的時候,對梁業年唯命是從,這會梁業年雖被貶到史當了侍郎,但不在其位,仍謀其事,滿朝上下都覺得他不會在史部呆太久,哪天聖上心情好了,肯定還要再回到內閣掌權的。;內閣幾個輔臣都還忌憚著他,路上遇見了還得下馬去給這個史部侍郎行禮。許伯昌會來查李見碧的下落,肯定是受了梁業年的指使。
好在他早讓白國祁替李見碧做了假案錄,許伯昌追查下去最多就只能追到河陽南長府,而府長白國祁已被他一紙從河陽調回京城來了,連斥問的人也找不到一個。範安已能想像得到許伯昌現下一頭霧水的模樣,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親自去解釋一番,畢竟當時李見碧流放是自己一手安排佈置的,等許伯昌懷疑到自己身上來再辯解就太遲了。
他次日上午辦完公事,下午便去求見許伯昌,開門見山地問許大人是不是往刑部去查過李見碧的案錄。
大宣三司刑事獨立,沒有聖上的欽令,任何人無權查閱案錄。換做別人這麼問,許伯昌一定否認,但範安是梁業年的人,當初梁業年因貪汙案入獄,範安力挽狂瀾幫了大忙,全朝的人都知道範安對梁大人忠心不二,是梁大人的恩人。
許伯昌覺得他是自己人,便沒有隱瞞。“是啊,李見碧流放河陽後梁大人甚為關心,著我去查他的下落。”他請範安落座,吩咐下人去外間泡茶,轉過頭來道,“但河陽南長府竟然找不出李見碧的分配地,連當時解差的交接書都找不到了,實在令人費解。我這幾天想著這事,正想去問你呢,當時這事不是你一手辦的嗎”
“大人有所不知,當時我寫交接案錄的時候,怕李見碧的同黨追查營救,所以做了份假案錄移交給南長府了。”範安道,“你到南長府,別查‘李見碧’這個名字,查‘朱硯’這個名就行了。”
“原來如此……大人思慮倒是周全。”許伯昌道,“可你開始怎麼不說呢!”
“這做假錄是殺頭的大罪,我還到處嚷嚷不成?”範安道,“我當許大人是自己人,才敢告知你,你只告訴梁大人,別人千萬別去抖漏了。”
許伯昌道:“這個人自然明白,你放心吧。”
範安道:“那大人就順著去查吧。李見碧流放河陽已半年了,我也不知現下是什麼狀況,大人若知曉了,隨便也告訴我一聲。”他說完起身告辭,說府裡還有事,要先走了。
許伯昌送他到門口,還送了他些茶葉。
範安十分清楚,南長府裡關於朱硯這個人的記錄,最後是注死於平慶採石場,場衛劉協寫的報告,許伯昌查下去,最多就到此為止。他巴不得許伯昌能去告訴梁業年,好讓這幫人別再糾纏著李見碧的死活了。
許伯昌得到這個訊息,也不知有沒有再追查下去,範安沒聽他再起起過此事,風平浪靜,好像這事也就這麼過去了。
宮裡的聖上身體仍然抱恙,已經月餘不曾上朝,送上去的奏摺幾天也沒有回覆。萬事暫休,一下空閒了很多。
飽暖思淫慾,人太閒了容易多想,尤其還生著相思病。自上次一別,範安已半月未曾見李見碧了。李見碧就在城西,出了長安街不過百里,近在咫尺,伸手就能夠到。範安一顆心蠢蠢欲動,終於某天忍不住,趁著夜色驅馬出城往郊西去了。
給範安打馬的還是那兩個從河陽帶回來的馬伕,聽說範安要去西郊,便知道範安要去見李見碧。這兩人並不知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