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請陛下饒恕屬下,請陛下給屬下一個為弟報仇的機會,求陛下”全身是血的灰衣男子一臉血淚,不斷在離王身後磕頭。
這人便是白易故意放走之人。其實在白易來之前,鍾離就已交待過白易下那麼一招棋,為的便是讓離王知道,他當年那個弱小的弟弟回來了,不僅能輕易殺了他,而且還要將不屬於他夕方月的東西全數收回。
夕方月掩嘴大笑,笑得極盡瘋癲嗜血。而跪在地上的灰衣男子被夕方月這一笑,竟口吐鮮血而死。
“看來,為兄是小看了你呢!離兒,好,我等著,等著你如何來取哥哥的命,等著你來收回這一切。”
“來人。”
“在。”
“傳話下去,三日之內,朕若再看不到慕容小王爺,那就給朕殺了所有與之相關的人……包括其家眷。”陰冷的口氣讓人畏懼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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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第三十章書香◆門第 盜藥 上
雕有精美梅瓣的香木上,看似栩栩如生,活靈活現。每一個輪轂都不曾放過的雕刻到。
放眼一瞧整個樓臺的木料都有,一瓣兩瓣無數瓣。含有薰香的香木在與樓臺周圍的梅香交融,心境除了靜還是靜。
這是雪國皇宮內唯一一個可以一覽所有梅景的最佳位置——望梅樓。
似乎雪與梅本就不可分開,一旦人們想起雪,那麼自然便會想起那傲寒的梅。
就如白天看著太陽,那麼就會想到晚上會出月亮般自然。
那麼人呢?人也可以像雪於梅那樣缺一不可,形影不離麼?也能像太陽與月亮那樣相輔相成,形成相互不可少了對方的自然嗎?
“這二人真能一山容二虎?”平昱抱劍抬頭看著望梅樓上的兩人。
雖然在醉迷樓裡見識過兩人為了慕容雨塵而相互讓步乃至合作,可……真的可以放下成見,與對方共愛一人嗎?
“若經歷生死離別的痛苦,那麼連死都不懼,又有何不能容得下的呢!?況且……他們所愛之人本就讓他們甘之如飴。”
東日翹起唇,看著被梅所包圍的兩人,眼中全是釋然。
這二人對那小人可早已生死相許了,一個是在三歲那年的雲國花園裡,一個是在六歲出雪谷時的偶遇之間。兩小無猜,相思無限,或許早就註定了這三人的缺一不可。
“……”平昱明瞭,只是淡笑著看那樓臺之上一人喝酒,一人賞景的美好場景。
一夜,自從歐陽列將睡熟的慕容雨塵送回來後,這二人便在望梅樓靜靜呆了一夜。
誰也不曾開口說過一個字。
直到酒壺內的酒盡了,這才打破沉靜。
“為何離開?”放下酒杯,將背倚靠在身後的欄杆之上,雙眼似帶醉意,似笑非笑的看著坐在欄杆之上閉目而靜之人。
許久許久……終未動過一下的歐陽列睜看雙眼,與之對視。
兩目相碰,即便不用言語,也深知對方的心意為何。
不想傷害那人,不願傷害那人,即便痛的是自己,即便悔恨一生的是自己。
不知兩人這一看看了多久,直到衣衫之上落滿梅瓣……
既是強者,也是知己,更是情敵,這就是宿命,這一生都難以擺脫的宿命,既不可更改,那就繼續吧!即便心中有著各自的驕傲和原則。
誰叫他們愛上同一個人兒,誰叫他們對愛的詮釋都可忘乎所有,以命交換。
罷了……
……
“祭祀過後,塵兒便交與你,好好護他。”嘴角含笑,不帶任何不安,把人交給這人,他知這人會以命來守護。
歐陽列看著鍾離只是點了一下頭。
他會的,不用這人說,他也會的。
雙雙撤回各自視線,只見輕風一起,樓臺之上瞬間梅瓣飄絮。
待靜下之時,那還找得到兩人半點身影,除了石桌上的那壺空酒以及那被梅裝滿的酒杯,就再無其他……
而一所宮殿之內,慕容雨塵正拉著自家舅舅的頭髮把玩著。
“鈴兒,若再不弄好,怕是沒時間了。”雪月趴在軟榻上,臉色陰沉的厲害。
“舅舅~~你就給我吧!給吧!給了鈴兒再弄。”邊揪髮絲邊重複將這一晚來的同一句話。
雪月揉額,既無奈又沒辦法。
“舅舅~不就一顆藥丸嘛!那個沒了還可以煉的,更何況……你說疼我來著,難道鈴兒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