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細心舔弄,直到那清幽淡雅的茶香也在自己口中瀰漫開來,這才慢慢地廝磨回去,感受到南疊楓愈加主動地回應,手上緩緩加大力度,貪心地大肆撫弄起來。
南疊楓直給他撥弄得渾身無力,乾脆連牽著韁繩的手也鬆了,那紅棕馬兒也頗識相,竟自個兒調了個頭,散到一邊吃草去了。
感覺到埋在自己衣下的那隻手逐漸往下滑去,南疊楓自那愈發糾纏的吮吻中透過一口氣來,道:“好……好了……”
汪雲崇唇角一勾,輕吻往下移去,輕輕咬住那光潔的下頜,含糊道:“你說好就好?”
南疊楓伸手去抓那不安分的大手,斷續道:“好了好了……怕你了……還不行麼……”
汪雲崇眼中笑意加深,直起身來摟緊南疊楓,吹了個響哨讓那尚在吃草的馬兒靠回過來,驅馬前行。
南疊楓靠在他懷裡,一邊繫著方才被他扯亂的衣襟,一邊道:“世伯他們應該早到百川山莊了罷。”
汪雲崇“嗯”了一聲,微闔著眼用下巴輕輕磨蹭著南疊楓的鬢角碎髮,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
南疊楓知他對那日呼延嘯強吻自己一事還在耿耿於懷,微微一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用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
安撫了好一會兒,汪雲崇才緩緩睜開眼,道:“坐享其成就能富甲一方,唉,我都替你可惜。”
南疊楓就著便利拍了汪雲崇一記,道:“可惜?想貪我的便宜?”
汪雲崇埋頭在他後頸上淺淺咬了一口,伸手在他腰上輕輕一掐,笑道:“你的便宜我早就佔光了,還有什麼可貪的。”
原來當日南疊楓向莫潤升坦誠之後,莫潤升簡直惱怒到了極點,第二天就把汪雲崇連同自己的外甥一塊掃地出門。南疊楓見舅舅正在氣頭上,趁夜悄悄給他過了脈象確認無礙,第二日一大早就跟汪雲崇兩人收了東西辭了行去。
不過,莫潤升到底是狠不下心來,還是起了個早板著臉將南疊楓送到鎮口,而放棄讓南疊楓繼承家業一事更是隻字未提。
“還有臉說,”南疊楓眯起星眸,“你從離開京城到現在,一路上吃我的用我的,也沒見你心懷感恩想著如何報答。”
汪雲崇挑眉起來,無辜道:“我有自薦枕蓆了啊。”
南疊楓橫肘撞了過去,順帶遞過一個白眼。
“好好好。”汪雲崇反掌一擋,笑道:“不然,等你做了百川山莊莊主,我去跟常綸學個佐事做做?”
南疊楓眸中星光不知為何一黯,抱著汪雲崇摟住自己的結實小臂半晌不語。
汪雲崇覺出不對,在他耳尖上輕啄一下,道:“怎麼了?”
南疊楓輕輕順著馬頸上的棕毛,道:“崇,你想回朝嗎?”
汪雲崇一愣。
“你會猶豫,那就是想了。”
汪雲崇手上加力將他摟緊,蹙眉道:“楓……”
南疊楓勾勾唇角,道:“盡忠盡義沒什麼不對的,幹嘛這副樣子。我看過揚心的信了,朝中最近不太安穩,皇上被祺王處處要挾,處境很難。”
汪雲崇眉心鎖得更緊。
“知道我為什麼決定去做百川山莊莊主?”南疊楓抬眼問道。
汪雲崇再一怔。
難道不是……為了要解開二十餘年前的謎案麼?
南疊楓未再多作解釋,自汪雲崇懷中直起身來,足尖輕輕一點,翻身躍到了方才空著的那馬背上,一手執起韁繩,另一手握住汪雲崇的右手,笑道:“我們會有辦法的,對不對?”
與自己並肩而立的人淺笑如星,透過層林灑在他身上的碎陽斑斑駁駁,不似凡間。
這個人如此耀眼,耀眼到讓人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屬於過自己,哪怕只有一瞬。
當年傳說中如神若靈一般的寧添南,是不是也不過如此呢。
緊緊回握他的手,汪雲崇舒開眉心輕輕點了點頭。
子時剛過,衛督府裡驀地燈火連盞點起,裡裡外外透亮一片,但聽奔走的喧譁聲和隱約的馬嘶聲中突然爆出韓承希的一陣怒吼:“還不快去!快!!”
幾乎是在這響徹雲霄的暴喝落地的同一瞬,衛督府厚重的銅門被迅速拉開,一匹通身無半絲雜色的白馬挾帶著鞍上一個淺青色人影呼嘯而出,在濃黑的夜色裡化作一道青光,直向漫黑無邊的深夜裡狂奔而去。
丑時過半,葉廷恭緊了緊搭在肩上的披風,雖然離開京城也不過兩百里,但到底是荒郊不如京中熱和繁鬧,加之北方的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