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還是頗有些寒風,確是冷得多了。
身後的貼身侍衛之一田逸瞟見自家主子這個小動作,一夾馬肚捱上來半個馬身,道:“將軍,咱們要不坐下生個火暖暖身子再走?”
葉廷恭皺皺眉,道:“不必了,才出了京城這麼會兒就歇,這要到什麼時候才趕得到邊關?”
“是。”田逸縮縮腦袋退了回來,衝另一個侍衛蘇迎撇撇嘴。
蘇迎回他一個“不要惹他”的眼神,也緊緊衣襟,專心繼續趕路。
葉廷恭猛得一揚馬鞭,當先趕出老遠。田逸蘇迎見狀也連忙揮鞭跟上,生怕一個不小心跟丟了葉廷恭。
縱馬奔了七八里,葉廷恭又緩下步來,微微側頭向後首道:“蘇迎,離前面的驛站還有多遠?”
蘇迎應了一聲,催馬趕上道:“回將軍,不遠了,也就再五里左右就到了,將軍要換馬?”
葉廷恭搖搖頭,道:“問驛站裡要壺酒,驅驅寒。”
田逸蘇迎是葉廷恭親自選去邊關的隨身侍衛,跟著葉廷恭已有整整六年,對自家主子的性子極是清楚,此時間葉廷恭前面駁了田逸停下來生火暖身的提議,後面又自個兒提出要找壺酒來驅寒,顯是心中有事正自煩悶。想想這回葉廷恭秘密進京的緣由,田逸蘇迎心憂地對視一眼,才向葉廷恭點頭應是,三人再又策馬前行。
約過了四五里路,前面果然現出一個方形小屋,屋頂上兩面角旗在夜風之中發出微微的輕響,屋中只有一扇小窗亮著昏黃燭火,想是春寒夜深加之近日未有重要公文,值守的人便也貪了個盹兒。
放緩馬蹄,葉廷恭擰擰眉心,從腰間掏出郵符來遞給蘇迎,道:“去跟驛長打個招呼。”
蘇迎領了郵符,催馬當先往那小屋去,田逸趕上來半個馬身,舒了舒筋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