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3 / 4)

小說:天馬歌 作者:理性的思索

果我要這麼做,何必還來見殿下?”

“你——”

“我來是要告訴殿下,不必為了一個臣下的死活而憂心。您是王儲,是將來西宛的王,重要的是要果決,做了就是做了,絕對不能產生軟弱之心。”

卡哈拉克愣住了。雖然表面上裝的強硬,但他畢竟還是一個只有十五歲的少年,殺了人後,難免夜不能寐,心中成天揣揣不安。

“哈列廖不是叔公您推舉的嗎?”按理說,哈列廖算是江阿爾斯一派的,被人殺了江阿爾斯應該很生氣才對,怎麼不但不興師問罪,反而還來安慰他?

“哈列廖再優秀,畢竟不過是個外人,只是個臣下奴僕罷了。”江阿爾斯笑道,“而殿下,論公,是王儲,論私,是我的侄孫,血脈相連。我不幫著自己親人,難道還幫著奴僕不成?”

卡哈拉克聽著,激動地連連點頭。他覺得江阿爾斯真是世界上最親的親人。

終於,阿爾沙克不再保持沉默,直截了當地試探卡哈拉克,可平心靜氣的開始,卻在劇烈的爭吵中告終。

“什麼棟樑!他能為了一個奶疙瘩而餓死親生女兒,這樣的人會對君王忠誠嗎?用女兒的性命換來所謂的清譽,在我看來他不過是個沽名釣譽的小人、一個酷吏罷了!什麼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漢人的朝典與我西宛何干!難道父王為了幾個賤民就要親生兒子去死不成?!我看父王您是被那個漢人迷昏頭了!十五叔公說得對!他是禍水!是妖孽——”

一個耳光打斷了少年的怒罵,也換來了怨毒的目光。阿爾沙克氣的全身發抖,卡哈拉克扭頭就走,怎麼叫也不回頭。十五歲的少年更加覺得哈列廖死有餘辜:一個不愛自己孩子的父親便沒有資格當父親!牛馬也有一份舐犢之情,所以哈列廖是禽獸不如的人渣!如果阿爾沙克要他為這種人渣抵命的話,就別想再讓他叫他父王!

阿爾沙克恨恨地盤腿坐下,一拳砸在軟墊上,然後拿起酒壺猛灌一氣。放下酒壺,手一離開,便可看到酒壺上清晰的手印。

只慶幸訊息還沒傳出去,不然要如何收拾?當初一得到報告他就下嚴令這件事誰也不許再提,否則殺無赦。這件事一絲一毫也不能洩露出去,否則會對卡哈拉克的前途大有影響,如果失去了人心,將來怎麼即位?長子失去資格的話,下面的幾個弟弟必然會相互爭奪,一旦發生奪嫡,就免不了一場血雨腥風。

和卡哈拉克說話,原意不過是希望卡哈拉克能把視野放寬,不要因為人才身上一點缺點就否認掉全部,可卡哈拉克怎麼就這麼聽不進勸?一說話就像是要和誰吵架似的,最後竟然還扯到了月支身上。

養男寵的昏君。阿爾沙克知道這個稱呼早在自己將李月支用“聘禮”買回來的時候就開始暗暗流傳了。

好吧,有什麼就衝著他來好了,月支有什麼錯?怎麼一發生什麼事情,就動不動要扯到他身上。還有,江阿爾斯的態度究竟是怎麼回事?既然如此討厭月支,不斷四處宣傳他是禍水,當初又為什麼要把已經被送走的月支給追回來,還勸自己不要輕易放棄。為了這件事,阿爾沙克還著實感激江阿爾斯,認為他說月支是禍水不過只是調侃,開開玩笑罷了。

但是現在,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這個“戲稱”,三人成虎,以訛傳訛,不是真的也成真的了。

月支呢?

阿爾沙克站起來,走向別院。

江阿爾斯在阿青的帶領下來到了梅苑,透過梅花疏落相間的枝條,他看到了馬上的李月支。

初冬時節,梅花還是一個個花骨朵,含苞待放。他就在那裡,在馬背上微微側躺,閉著眼睛,微微抬起下巴,似乎正享受著微風輕拂。髮絲飄揚,長衣、袍袖、帶穗,沒有一處不靈動。感覺到江阿爾斯的到來,他睜開眼睛,望向他,微微一笑。

“月支腿腳不便,只好在馬上和殿下說話,還請見諒。”

坐正身體,然後用眼神命阿青退下。

江阿爾斯越發理解為何阿爾沙克會看上他了。眼前的李月支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像刻意為之的工藝品,舉止、笑容、緘默,都似精妙的樂曲。

江阿爾斯不相信他在大彭皇宮中只是一介內侍。如果是成天看人臉色的奴才,如何培養出如斯氣質?而且聽說大彭宮廷內侍都是閹人,李月支是不是,只有阿爾沙克知道,不過他猜測應該不是。好奇之下,他曾經特地派人去調查過,得知大彭數年前有一個李姓貴族因大逆罪而被賜死,李夫人是當今大彭天子的姑母,也跟著自盡了,有一個兒子,本來已經到了蔭官的年紀,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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