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御曉非常聰明,抓住我的痛處,知道你去我必會出兵奪你,這樣他就不必費心思叫我動亂,而我將你接走,隨之撤兵,皇帝此時也病危,他監國已然半月,皇位唾手可得。”二人飲酒,宇文飲的有些多。
“我知道。”白子規將手裡的美酒一仰而下,小聲答他。
“知道你還愛他!”宇文墨陽生氣地摔碎杯子,掙扎著想站起來。“你為什麼不愛我?我對你從未有過不臣之心。”
“因為你殺人太多,這是報應。”
“他殺人比我多!”宇文墨陽猛地站起,將手中的酒灑去大半杯。“他為了權利,殺死多少人?”
“但我信他。”白子規完全沒有聽宇文墨陽的話,並不是不信,而是他依舊在堅持。
堅持愛你。
宇文墨陽醉倒,最後還是一個男子進來喚人將他抬走請御醫。
這個男子好美。白子規見過美人,可初見眼前人時還是不由得驚訝,從而感嘆。他穿著一身淡藍色的紗袍,頭髮長長及腳踝,面上乾淨,一對油黑有神的丹鳳眼,正細細的打量著他。唇是硃紅,小小的點在高聳的鼻下面。
“給王爺請安。”男子很有禮拜的行禮,全然沒有一絲嫉妒之心。“淼居。”
“不必見禮。”白子規慌忙叫他起來,他聽宇文說過淼居,但親眼一見,果然如仙子下凡塵,不沾塵埃。
“太子殿下想必已經醉了,我去伺候他歇息,一會就會有人來幫您安排住房。”淼居低頭後就轉身出去,果然很快就有人引他到正房側室。
這便是淼居了,白子規一人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宇文墨陽唯一向他提過的人,儘管只是一句,但他依舊能感覺到此人對他來說非同小可。事情鬧得這麼大,他不可能不知道宇文究竟為什麼,難道他就沒有一絲的恨意麼?
你終究還是將他帶了回來。淼居側坐在床邊拿毛巾幫他擦拭身體,默默地掉著眼淚。這就是你,想要什麼就必定會要什麼,終其一生也要得到。他是你愛的人麼?
“淼居。”宇文墨陽睜眼,呆呆的看著天花板,他聽得到他心碎的聲音。“我只是將他接回來,你沒必要如此。”
“殿下,我明白。”淼居扯起一絲苦澀的笑,將毛巾遞給身後的侍女。
宇文墨陽起身,任由淼居將袍子伺候他穿上,而後便走出門去,一句話都沒有留給他。
殿下,我知道,我知道你愛他。淼居站在房間中央,手裡還保持著他的氣味和溫度,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來,浸溼了他的袍。你說你最愛看我穿天空的顏色,可如今,你連看都不願意再看一眼。
淼居。也不是從前的淼居了吧。
抬手示意門口守著的人不必報,徑自推門往裡走,這是他的府邸,他很熟悉。“怎麼不睡?”
“酒醒了?”白子規偏頭看宇文墨陽,淡淡地問。“看來淼居,伺候的很是周到。”
“呵。”宇文看他的樣子,揶揄一笑。“難道我的小子規吃味了?”
“你與我無干,何來吃味……”
“那你可要吃很多。”宇文不顧他說什麼,自己往下繼續說。“我這園子裡,像淼居一樣的人……上百。”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快要完結了親們!結局快要來了,你們希望是什麼樣的呢?
告訴我吧,… …
小心我手賤給悲了… …
幹嘛打臉!我就說說!!
☆、第四十八章
“上千,也與我無關。”白子規將一直收藏的信件遞給宇文墨陽,他是真的沒有看,也不知道這東西能否救他。
其實救與不救,無非就是愛與不愛,這是原則問題。
宇文墨陽愣怔,他完全沒有想到白御曉會憑空來上這麼一遭,疑惑中接過去拆開,只看一眼就哭笑不得。“原來他打的是這樣的算盤,我真是小瞧他。”
“怎麼?”白子規忙起身去奪那張紙,他可不能糊里糊塗的讓宇文墨陽自己說。
而宇文也壓根沒有瞞著他的意思,任由他跳起來將手中的紙片奪去,因為上邊根本沒有什麼機密,只有兩個字。
“人情?”白子規看後大為不解。“什麼人情?”
“你說是什麼人情?”宇文有點恨恨的看著白子規,自上而下掃視一遍。“我若不是遇見你,哪裡來這麼多的麻煩。”
“呸。”白子規很順溜的向著宇文墨陽的方向吐唾沫,表情極為藐視。“那你還不是棄兵棄馬的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