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殿下的錯。”宇文墨陽笑的很苦澀,搖搖頭看著面前的人,真的不知要拿他怎麼辦才好。“你呀,真正愛你的人,你不懂。到頭來跟白御曉一起來使計謀詐我。”
“那為何不殺了我?一消你心頭之恨?”
“因為我愛你。”宇文墨陽哈哈哈地笑著,轉身往外走。“今兒本想叫你侍寢,卻不料還的還人情,就先放你一馬。”
“你的男寵不是上百麼?隨便挑一個去,省的我招人恨!”白子規一點也不饒人,根本沒有人在屋簷下的卑微感。
“你逃不了。”宇文墨陽拉著門縫。“自從你一來,這兒除了我,就沒有一個人不恨你。”
是啊,白子規坐在那裡想,誰不恨我呢?戰死沙場的將士何嘗不恨,他們的親人何嘗不恨,這滿院子的男寵何嘗不恨。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我一屆小小人士,實在不值你們如此對我。
白御曉不值,他雖有私心,但他不值得如此這般待他,將他從難民營萬民窟裡帶出來,好吃好喝錦衣玉食養著,由著他任性由著他胡來。
宇文墨陽更是不值,就為了那一眼的投緣麼?何必動用這樣大的陣仗非要他呢?哪怕欠著自己最不喜歡的人的人情也要看他一眼?
之所以覺得不值,恐怕還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懂他們的情誼罷。
白子規想完就倒頭而睡,反正他現在絕對的安全,不必想別的事。可白御曉就不是如此了,皇宮內早已亂成一團,所有的妃子都跪在外邊哭的很是傷心,宗親也都聚全站在殿外小聲談論著什麼。
內裡只有蓮覺和白御曉在近前,這陣仗,也只有一個原因。
皇帝駕崩在即。
皇帝躺在龍床上,面無血色,兩隻眼空洞的看向床頂,呆呆木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皇上,是否要叫各位娘娘進來瞧一眼?”蓮覺已然哭紅了眼睛,幾日沒有梳洗打扮人也憔悴不堪。
皇帝搖搖頭,輕聲道了句。“不必。”
是,白御風將死,除了面前的這兩個人他誰都不想見,雖然他知道蓮覺做過什麼,可他還是愛她,自她著著紅衣翩翩起舞之時,他一眼就明白這是他要的人,縱然她不愛他。
可是不愛又怎樣?蓮覺她誰都不愛,總之她日日依偎在我身旁,不愛又怎樣。
她是白御曉的人,至死恐怕都是,還是自己疏忽大意了,直到躺在這裡奄奄一息,他才明白他忽略的許多究竟是什麼,蓮覺,是你麼?不會是你吧?
不過就算朕死,你也會跟著的。
自從你故意弄掉朕的孩子以後,你每日要喝的營養湯劑,朕加了一味。
白御曉,你是我的親弟弟,朕給了你無上的權利和榮寵,但你卻日漸不滿足,直到最後你我生死之別。你我真是活該彼此折磨……我為你下藥,你馬上就毫不客氣的與我爭鋒相對,我今日的死,恐怕也與你脫不了干係。
不過朕不怨你,且就將這江山給你,因為你也坐不了幾天的皇帝。
別以為澄城就是天下名醫,山外青山樓外樓,也總有他品不出來的藥草,救不了的人命。
“扶我起來。”皇帝開口,艱難的轉身看向那邊坐著的人。“蓮覺你先回去梳洗打扮,不久就要送朕,你不能如此蓬頭垢面的吧。”
“皇上。”蓮覺起身,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她不捨得,不捨得他死,雖然她不愛他,但是他愛她。
“去吧。”
白御曉知道皇帝把蓮覺支走,必定是有話要說,所以也連帶把宮人們全都打發了出去,讓順子在門口看著。
“有時候,我是討厭你的聰明的。”皇帝淡笑。
“沒辦法,我自小就比你聰明,比你招人喜歡。”白御曉不準備遮掩,因為此時的他完全沒有必要。
“皇位我給你。”
“他本來就是我的。”白御曉絲毫不給他喘氣的餘地。“我去空以山莊前你說過,你根本不愛皇位。可是不愛你為何急急登基。不給我留下一絲一毫的機會。”
“我知道父皇之前是屬意於你的,且你自小就跟著四個師父學人道,這皇位本該是你的。”
“我比你更適合做皇帝。”
“你現在可以了,皇位就是你的,我大抵活不過明日。”
“你真以為我必須要你的皇位?”白御曉氣急,一把將床前的銅盆打翻,猛地站起來。“我是在氣你,你我親兄弟,在後宮裡一直都屬強勢,父皇走的急沒留下遺詔,你為何就不能等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