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電話那頭,小賊風清揚立刻接收到了死黨的好心情電波:「你現在在哪裡?似乎心情不錯啦。」
「在看兩個笨蛋吵架。」壓低聲音,直人對清揚概括地說道。
「你是不是生活太空虛了……」不明就裡的清揚怔了怔才道:「今天晚上要不要出來玩?有好節目哦。」
「好啊,晚上幾點?」直人立刻答應。小賊說有好節目,那八成有趣得不得了——就算事情本身沒意思,看他一個人突槌也夠娛樂半天了。
習慣了好友隨傳隨到的清揚,倒是從來沒考慮過這是因為本身頻頻犧牲成為娛樂提供者的緣故,樂呵呵地對直人道:「十一點,在老地方碰面如何?」
「沒問題,一定準時到。」
「可不能再放我鴿子囉!」清揚稍微正色地加上一句。
直人大笑:「放心,夜涼如水的,我捨得讓你等嗎?」
「這還差不多。」
電話結束通話,嘴角仍深刻著笑意的直人抬起頭,這才發現面前二人不知何時已停止了鬥嘴,反而一起不悅地看著自己。
「Darling,你三更半夜地約了誰?」
「小情人,你的夜晚只有姐姐我有支配權哦。」
抿了抿嘴,直人不客氣地吐槽道:「你們倆倒挺般配的。」
回應他的,是方曉瑾迅如疾風的一吻在臉頰,以及雷伊獅子吼般地高分貝轟炸。
桃花運由量變累積為質變後,原來真的很糟糕啊。
五點例行離開病房的習慣,在雷伊百般追問電話內容的阻撓行為下,被迫向後推延了二十分鐘。好在進病房探視的醫生聽信直人的一派胡言,給雷伊打了鎮定劑,他這才連忙溜出了醫院。
走過五步,背後高跟鞋踩過地面的輕響也傳來五次。無奈地轉過身,直人果然看見方曉瑾正人畜無害地對自己笑著。
「時間不早了,方小姐不回家嗎?」心裡盤算著儘早甩掉這位大姐頭安全和清揚會合的直人,有禮貌地下著逐客令。
方曉瑾聞言笑了起來:「你該不會忘了姐姐我已是成年人了吧?」
「那你就好好享受夜生活吧,我有事先走了。」
轉身,邁步。身後熟悉的鞋音仍然亦步亦趨。
「方小姐,我真的有事,你就自便吧。」再次轉過身,直人有些不耐煩地開口了。
美人玉指一伸,朝直人擺了擺:「別再一口一個方小姐了,我不樂意聽。」
對這位娃娃臉美人叫名字,似乎有些不太客氣,但要叫姐姐,那也太肉麻了一點。直人眨了眨眼,一時倒想不出什麼合適的稱呼。
「算了,我也不為難你,你剛才和人約的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吧?之前這六個小時給我使用就行。」方曉瑾大度一笑。不客氣地當街挽起了直人的手。
「你這個女人真是不懂含蓄為何物啊!」背後一陣吵嚷,卻見雷伊著病服就這樣從醫院大門跑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三個驚慌失措的小護士。
「嘖,居然連鎮定劑都鎮不住他。」直人啐了一口。
「還不快走!」手臂上一緊,方曉瑾以和在加拿大完全相同的手法把直人塞進了計程車裡,急速對司機說了一句:「快開,之後告訴你目的地。」
直人的視線隨著不斷退後的電線杆向後轉去,不遠處,雷伊也甩脫了護士們,上了另外一輛計程車。
「司機,開快點甩掉後面那輛車行不行?我付你十倍車資。」方曉瑾繼續快速地下達著指令。
雖然公路飆車很有意思,但如果爭奪物是自己的話,就沒那麼令人賞心悅目了。
「方小姐,我和雷伊沒什麼。」保持著原有的稱呼,明顯地表現出語氣中的生疏。
「我知道。」方曉瑾從後視鏡中觀察著情況,一面出聲令司機再開快些。
「跟你也是一樣。」直人以一成不變的語速說道。
方曉瑾轉過頭看著直人,雙目中沒有怒意,反而透著些好興致:「喏,憑良心說,姐姐我不漂亮嗎?」
「很漂亮。」
「美女和帥哥當前,你都興趣缺缺,那請問你究竟喜歡什麼呢?」方曉瑾湊近直人,撩撥地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根據調查,你可是對桃花運來者不拒的型別喲!」
這個女人不簡單。
不只是在聲稱要自己做情人這件事上,而是在更之前的、更深層的某些問題上。
一剎那,直人心中警鈴大作。
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