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興奮。
“怎麼?我的力氣是不是還不夠?”慕容謙用力衝撞了一下,追月啊得叫了出來。
“我說過讓我在上面!”他怒吼。
“你是在上面啊!”
“我他媽的不是這個意思!”
……
至今仍形隻影單的,只有四公子駿了。
慕容行掌權之後,他便接替了智的位子——慕容集團財務總監。
但他接管的絕不僅僅是智的工作,還有智的一切。
他理了和智一樣的髮型,所有的衣服,從襯衣到外套到大衣到皮鞋,都是智遺留下來的,就連他手腕上的那隻江詩丹頓的手錶,也是智以前戴過的,座駕當然也是那輛奧迪RS6。
再好的車,也經不起時間,雖然保養做得很到位,但以他現在的地位開著一輛六七年曆史的舊車,實在有失身份。可是不管別人怎麼勸,他就認定了這輛車。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就連自內而外散發出的氣質,都和智如出一轍。人們叫四少的時候,根本意識不到面前的這個人是唐駿,而直接把他當成了慕容智。以至於有人乾脆就叫他智少,他也毫不在意。
他就像一個被智附了身的軀殼,除了一張不一樣的臉,其他的一切都和智一模一樣。就像當年死去的是他,而智依然活著。
他深居簡出,寡言少語,除非萬不得已,不參加任何酒會和娛樂。但他的工作業績,卻是有目共睹的。怎麼說也是智親手帶出來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因為那一頭灰白的髮色,因為灰白的髮色下俊美無疵的臉,也因為臉上不可捉摸的寂寞與憂傷,他就像一個黑色的傳奇,遊離於世人之外,卻為人們樂此不疲地津津樂道。
墓地是每天都去的。
一束白色的蝴蝶蘭,一支菸。放下花,吸完了煙,他就離開。春夏秋冬,風雨無阻。
夏天墓地上長滿了草,他就脫下西裝,蹲著拔草。嘴上叼著煙,偶爾自言自語地說句什麼,也像是和墓中人閒話家常。
墓地的工作人員早已見怪不怪。每次一見他來了,就遠遠地打聲招呼:“四少,今天這樣早?”或者“四少,賞根菸抽。”
又是一個雨季來了。
天空陰沉沉的,好像要下雨的樣子。
五年前的那個雨季,他在羅馬的小樹林裡遇到了智……
他站在陽臺上,望著天邊濃重的黑雲,抬起手按住了右邊的肋骨。
“舊傷又疼了吧?”慕容行走過來,“為什麼不把那顆子彈拿出來呢,一到陰天下雨就活受罪。”
“留個紀念。”唐駿淡淡說。
“這麼多年了,駿,”慕容行攬住他的肩膀,“你就像他的影子一樣活著,你打算這樣活多久?”
“到死為止。”唐駿彈了下菸灰。
“為什麼不給自己一個機會?”
“我沒有自己,”唐駿說,“那個自己在五年前,已經和智一起深埋在地底下了。”
慕容行嘆了口氣:“從下週開始,我們輪休年假。就先從你開始吧,你最近為了歐洲市場的經濟預算也累得不輕,出去散散心吧。”
“真的休年假嗎?”慕容燦的腦袋從房間裡探出來,嘴裡咬著橙子,“什麼時候輪到你休啊,行?我想去太浩湖,很久沒滑雪了。”
“你就知道玩?”慕容行寵溺地捏了捏他的臉,“上次你負責的那個案子簡直一塌糊塗,你想讓你老闆我親自操刀嗎?”
“怪就怪我的秘書,她完全誤解了我的意思。”慕容燦又咬了一口橙子,用嘴餵給慕容行。
慕容行抹了下嘴邊的汁液:“纖雨的細緻入微在公司裡是很出名的,怎麼可能誤解你的意思,明明是你自己概念不清。”
“切,我要是那麼能幹,慕容家大當家的還輪的到你啊!”
“你小子三天不打又上房揭瓦了是不是?”慕容行抱起他,一腳踹開房門,往臥室走去。慕容燦又笑又叫地踢著腿。
唐駿看著他們鬧,唇邊泛起一縷微笑,眼睛裡卻是深深的落寞。
他微微嘆了口氣,拿出手機,打給助理:“明天幫我訂一張羅馬的機票……。”
………………
奇遇
羅馬。
漫步在林間小徑上,唐駿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兒。
比起五年前,那些樹木更加粗壯了,枝繁葉茂。潔白的百合花開在樹蔭底下,一叢叢一簇簇,散發著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