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幽香。
他在一棵樹下,停下了腳步。當年,智就是在這棵樹下撿到他的,那時候他一點也沒想到這個萍水相逢的男人在他的生命裡竟扮演著如此重要的角色。
樹木悄然生長,花朵年年綻放,青色苔蘚在美麗的花格石子路上蜿蜒生長,一切好像都沒有變過,然而一切都已經變了。
原以為那顆心已經疼得麻木,可是當他推開小木屋的的門,一絲尖銳的痛楚立刻從小腹深處攀升上來,幾乎讓他無法自持。
眼睛模糊了。很多年沒有流過眼淚,連靈魂都枯瘦如柴,在時間裡苟延殘喘。
他的手撫過牆壁,順著窗楞,落在了鋼琴上,輕輕按了下去。一個厚重的音符突破層層灰塵,在凝滯的空氣裡一蕩,便消失了。
他走到床前,仰身躺了下去。多年前,他們曾在這裡相擁而眠,而今他重返故園,孑然一身,只剩下滿頭的白髮和一顆已老去了的心。
“我回來了,智……你在哪裡?……”
在小木屋裡待了整整一個禮拜,散散步,釣釣魚,看看書,更多的時間是躺在草地上看著天空發呆,有時候能呆到睡著了。
第八天,他一早起來洗漱,換了身比較正式的衣服。雖然是休假期間,但是既然大老遠的來了一趟,總要去設在羅馬的分公司露露臉。
從進入公司的大院,頭也不抬地穿過列隊歡迎的上層主管,到彙報,檢查,小型演講,言簡意賅,只用了四個小時的時間。
十二點,他以有事為藉口拒絕了午餐的邀請,一個人開著公司特地給他準備的一輛蘭博基尼,百無聊懶地在街上晃悠。在著名的特雷維噴泉廣場,他停了下來,慢步走到許願池邊上,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凝視著泉水下面閃閃發亮的各國錢幣。
每一個錢幣,都是一個願望。
即使真的有神仙,這麼多的願望,管得過來嗎?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枚硬幣,投了進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