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還記得你問過我的那個問題嗎?”慕容燦喘息著說,“你說,知不知道愛上一個權利至上的男人的下場是什麼……”
“燦……”
“我知道,下場就是這樣……”慕容燦慘笑,“但我不後悔……”說著他一把抓住保鏢拿槍的手,對準自己的心臟,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嘭地一聲,鮮血飛濺,他衝著慕容行悽然一笑,身體癱倒了下去。
慕容行撲過去抱起他的身體,一連迭聲地叫他的名字,情緒完全失控。
“我……”慕容燦吐著血沫說,“我……帥不帥?……”說著,頭一歪,跌落在他的臂彎裡。
“你這個大笨蛋——”慕容行抱起他,就往外跑,“快叫救護車!”
“把他交給我!”唐駿說,“你留下來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完,就算救不活,也不要讓他白白犧牲!”
說著,從他懷裡搶過慕容燦,橫抱著,跑了出去。
慕容行暴怒地抓過協議重重拍在老爺子面前:“你還有別的手段嗎?讓慕容家毀於一旦,還是傳位給我,請你馬上做出選擇。趁我現在還不知道燦的生死,還可以控制我的理智!如果他死了,我就不知道我會做什麼了!籤——”
老爺子一臉的土灰色,沉默了很久,長長嘆息了一聲,拿起筆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筆從他手中落下去的時候,他一頭栽倒在茶几上,暈了過去。
五年後。
家變以後,老爺子就被慕容行軟禁起來,不久以後他便因肝硬化而去世,離世前陪在他身邊的只有慕容夫人。
葬禮在一個細雨霏霏的早上舉行的。場面隆重,有模有樣,完全符合慕容家的地位和排場。
自從慕容行接掌慕容家以後,慕容集團的勢力越來越大,沒有人不對這個曾經最不受老爺子待見的三公子刮目相看。
但最刮人眼睛的還不是他的成績,而是他的愛人。
他摟著那個男人的纖纖細腰,遊刃有餘地穿梭於各種公眾場合,全不避諱世人的目光,那種灑脫和霸氣,讓人歎為觀止。那個男人雖是個男人,卻有著不可一世的風情萬種——其實上流社會一直都對他很熟悉,原來的慕容二公子燦。
傳說他曾為慕容行捱過兩顆子彈。有一顆就打在心臟邊上。如果不是他的心長得稍微歪了那麼一點點,早已經香消玉殞了。從那時起,他就成了慕容行心坎上的人,捧在手裡怕涼了,含在嘴裡怕化了。讓不少的大家閨秀都羨慕得撞了牆。
沒撞牆的那些個,開始把目光轉向初露頭角的慕容謙。
直到狗子隊偷拍了慕容謙在私人豪華房車裡與一個美得有點邪氣的男人唇齒糾纏的香豔照片時,她們才屁滾尿流,望風而逃。
那個美得邪氣的男人叫雷洛,以前好像也有人叫他追月,但現在人們只叫他洛少。
他讀書不是塊料子,但是卻善於管理。三年前慕容謙丟給他一家慕容旗下的小公司,他做得風生水起。
據說他有個很惡劣的習慣。誰不買他的帳,他就威脅人家說我以前是做殺手的,你丫的不給我簽了這合同,我半夜上你家崩了你……看著他西裝革履,眉清目俊的小模樣,誰也不怕這尤物半夜上門。但是一想起他那聲名赫赫的枕邊人慕容五少,都不得不嚥著點兒口水,掂量掂量這人得不得罪得起。
圈子裡,說慕容傢什麼的都有。
但無論嘴上說什麼,他們都不得不承認,這一對對實在是金童玉男,在上流社會還沒有哪一對能跟他們相提並論。那絕對不是“養眼”可以形容的,那簡直是“銷魂”。
“謙,”追月邊解領帶邊說,“今天又有人問我那個問題了。”
“什麼問題?”慕容謙剛洗完澡,擦著溼淋淋的頭髮。
“我和你……哪個是攻,哪個是受……”
“那你怎麼說的?”慕容謙把擦完頭髮的浴巾捆在腰上。
“我說,你猜!”
“他怎麼猜的?”
“他說,你是受,五少是攻!”
“然後呢?”慕容謙忍著笑。
“然後……我直接飛了他兩顆門牙!”追月握了下拳頭,咔咔作響。慕容謙不由得嚥了下唾沫。
“今晚,我要挽回我的名譽,”追月乘勝追擊,“你下我上,否則小心門牙!”
“行,讓你在上面。”慕容謙爽快地撲向追月。
不一會兒,床就吃重地吱呀起來。
“我靠……”追月坐在慕容謙身上,微昂著頭,剋制著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