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久,只知道當他看見呂釗時,雙腿已經差不多麻痺了。
“別跑,我們坐會兒好不好?”在呂釗轉身想跑之前,紀饒用力拖著他並肩坐在樓梯上。
“找我有事?”低頭看著牢牢抓住自己的五指,呂釗的鼻尖有點酸。
“你已經一個星期沒回學校了。”
“家裡有點事……”
“我都知道了。”將呂釗的手貼在胸前,紀饒臉上是難得的嚴肅,“出了這麼大的事你也不說一聲,不是存心讓我擔心嗎?”
手背上的溫度高得燙人,呂釗掙扎著硬是將手抽了回來。“告訴你也不能解決問題。”
這是事實,不過紀饒還是被這事實扇紅了臉。“如果我知道,起碼、起碼你還可以有個說話的地方,不用把事都憋在心裡。”
“我沒有。”呂釗還在嘴硬,可泛紅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他。
“我陪你去打球吧。”
“嗯。”
羽毛球是呂釗唯一喜歡的運動,也是他心情不好時最有效的調節方法,也許他該去打一場,流個汗,把煩惱暫時丟在一邊。幸運的是這個方法好像還管用,只是當他踏著輕快的步子回到外婆家時,不幸的事再次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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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外婆中風了。這種病在她這個年紀很常見,老人家都不能受刺激。”醫生看著一臉煞白的呂釗,問:“你的家長在哪裡?我需要他們來給你外婆辦住院手續。”
“我來辦。”
醫生看了呂釗一眼,問:“你多大了?”
呂釗遲疑了一下,說:“十八。”
“身上有錢嗎?”
“……”
“還是去叫你的父母來吧,記得讓他們帶上有效證件。這是單子,辦手續在一樓。”
接過醫生手中的單子,呂釗抿緊了雙唇,低頭走出診室。
電話那頭父親一聽到他的聲音就結束通話,最後乾脆不接聽。呂釗感覺胸口被人塞進了一大把棉絮,讓他呼吸困難,進而絕望。
不遠處,有個護士為了禁菸的問題同一個男人爭執起來,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大,刺著呂釗的耳鼓,讓他難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