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驚愕地察覺自己的身體在這種情況下竟也能發熱。
被佔有了不曉得幾次,痛楚居然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消去。
他咬緊牙關,忍住險些衝口而出的吟哦,卻無法將一陣陣不聽使喚揉進體內的熱潮逐出。
怎麼會?
對自己淫亂的反應難以置信,但那一波波如潮水般不住湧上的快感,卻清楚地告訴他這不是錯覺。
那彷佛從心底最深處被徹底刺穿的感受騷動著他體內最原始的慾望,即使他鐵青著臉色不肯承認,但那一再妨礙他思考、阻斷他抵抗的快意,正如洶湧的海浪般一波波向他襲來。
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的身體已不由自主朝上拱起,迫不及待想迎合他一般的焦躁蠕動著。
保持理智的疼痛逐漸散去,緊緊咬住下唇的牙關也在不自覺間放鬆,所有的感官無法自己地陶醉在沸騰的熱潮中。
每當冰川泠為了能更加深入而向後退開時,他的身體就像是慾求不滿一樣,靠著本能索求更深一層的快感而熱切地擺動腰肢,完全無暇顧及滿足這份飢渴以外的所有事物。
縱使,在不經意睜開眼時,他相信自己的確瞥見侵犯著自己的泠露出一抹一閃即逝的嘲諷笑容,但也抵擋不住當他緊扣自己的雙腿、深深佔有自己時,那能麻痺所有感官的火熱……
彷如被酒精主宰的酩酊感,麻醉似的快意讓他輕易到達慾望的巔峰,身心也被捲入五彩繽紛的高潮之中……
第六章
透過長白石細瓷燈罩散發出來的淡雅柔光流瀉一室,溫和得令人無法想象室內狼藉的情景。
寬大而柔軟的床鋪上,曾經整潔的模樣已被兩個男人連續數個鐘頭的放縱激情破壞殆盡。
精力彈竭地癱軟在大床中央,冰川隼連翻個身的氣力都不復存在。
即使有著再適宜不過的空調,非自願的過度激烈運動已讓他全身流滿黏膩的汗水。
困難而顫巍巍地側過臉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泠,雖然連轉個頭都會顫抖,但他暗自欣慰地瞭解到自己會如此並非因恐懼或害怕,純粹是因為失去力道的身子無法控制。
坐在床沿的冰川泠也同樣尚未滌去一身的汗漬,只是將因汗溼而擋到視線的前發隨意往後一撥。
察覺冰川隼投來的注視,冰川泠立即轉過頭去看他。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他氣息不穩地問。
難以想象、無法置信的夢魘,這是一旦開了端就沒有回頭路。
屈辱、痛苦加上被凌辱得殘破不堪的尊嚴,他已經不曉得自己在泠面前究竟還剩下什麼。
腰部以下完全失去了感覺,激情過後,殘留的苦痛痙攣侵襲著他全身的細胞,從頭頂至腳底,沒有一處不難受。
身體軟綿綿地難以動作,雙腳也使不上力,不要說想抬起手,就連現在這樣撐
開眼皮都快要了他的命。
所有的精力被榨乾,渾身無力,就連身為男人的尊嚴也被撕扯得七零八落。
事到如今,在平靜的思考將近半個鐘頭之後,仙仍然無法找到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原因。
泠不可能是因為對他有這種怪異的慾望才這麼做的。
或許,他是常以令人困惑的目光注視著自己沒錯,但他相信那和眼前的結果絕無關聯。
「你還是不記得嗎?」
「記得……什麼?」
聽到泠微帶嘆息的反問,冰川隼也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
泠的意思是,他之所以這麼做非但事出有因,而且這個因素還是發生在自己身上?
「為什麼我記得所有的事,你卻連一點印象也沒有?」
凝視著泠的表情裡帶著強烈的不解與憤怒,似乎對他的「一無所知」感到相當的不滿。
快要提不起精神跟泠做這些莫名其妙的問答,驟然襲上的疲憊讓冰川隼恨不得就此閤眼歇息。
「泠,你到底在胡扯些什麼?」他不耐地也嘆了口氣。
他本期待能就此得到一個象樣的答案,然後儘快將眼前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況解決,他可不想在下次清醒的時候還得費心面對這種問題。
但冰川泠似乎是不打算讓他好過,決定要將事情擴大得更嚴重一樣,竟在短暫的無言後開口問:「就算你不記得,也該有預感吧?」認真的眼神不容錯辨地直視著他,「我說得不對嗎?」
冰川隼倏地倒抽一口氣,他沒預料到他的談話會如此尖銳。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