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宛如被顏料染過一般的鮮紅,他震驚地瞭解到自己的雙腿正被泠從滕頭後側緊緊抓住下壓,而那剜心割肺的劇痛則隨著他忽前忽後的強力擺動傳來。
瞬間,他無法理解自己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時間靜止了一般,他可以清楚的聽見泠在他體內製造出的沉重聲響。
彷如惡夢一般的現實,背離常理的地獄景象,想醒過來卻被絲網纏住的震駭強烈衝擊著他。
佔有他身體深處的竟是泠……
寧可遭到碎屍萬段的命運也不願面對的煉獄情景,此刻正活生生地展現在他眼前,縱使用盡全身的氣力也否認不了這個事實。
拒絕相信眼前的情況,冰川隼滿心祈禱只要再睜開雙眼,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惡夢一場。
然而,當身體不聽使喚地隨著冰川泠的動作被迫大力搖擺時,鮮明得刺入骨髓的感覺告訴了他這個逃避不了的現實。
「嗚——」
他感到呼吸困難,但那激昂加諸在自己體內、體外的侵犯仍是毫不留情地不停進攻。
為什麼?
即使瞭解所發生的情況,理智依舊無法接受超乎所能想象的背德行徑。
「住……手!」
原本散發著俊朗光彩的雙眸痛苦地玻�穡�映莘旒湟莩齙謀��撲檳尋歟�庖豢趟�圓輝趕嘈叛矍吧涎蕕畝衩巍�
明顯地,他的意願在此時此刻並不受到重視,強迫他全身屈成可恥姿勢躺在床上,然後以令人難以忍受的羞憤角度不斷進犯他的泠依然故我地託高他的臀部……
下半身被高高抬起,一波波巨大的痛苦正朝他洶湧襲來。
兩具成熟的男性軀體彼此擦撞的聲響教人無法忽視,在房間裡充斥著淫靡的音色。
難以置信的愴痛襲擊著冰川隼的身體,削弱他拼死保持的一丁點意志,想要反抗卻不被容許的屈辱擊潰了他的自尊。
當衝擊一波強過一波時,碎不成聲的痛哭終於衝口而出。
「嗚……啊——」
為什麼?他究竟是造了什麼孽,還是犯了什麼罪,竟悽慘得落到這種下場?
一次比一次更深入的侵犯,也一次比一次更加失控的蠻橫。
如果能夠選擇的話,他會祈禱自己此刻就此失去意識。
比身體上的痛更劇烈,冰川隼清楚地看見自己的男性尊嚴如同玻璃從高處落下摔得粉碎。
水晶般清澄閃亮的黑眸無法自己地緊閉起來,似乎只要視而不見就能逃避這比惡夢還恐怖的現實。
注意到他這個可笑的動作,冰川泠發出一聲短促的輕笑。
「不要睡著喔,哥哥,好戲……」
高挺的慾望再次狠狠的佔有他,引得冰川隼幾乎剋制不住地發出呻吟:
「唔……」
「現在才要開始呢!」
隨著掠過耳際的一聲低笑,冰川隼的眼瞼上拂過一陣溫暖的溼潤;當他下意識地睜開眼時,只看見冰川冷笑得正愉快的臉。
***
比煉獄更加嚴酷、比地獄更加恐怖的惡夢此刻才拉開序幕。
乳白色的床鋪上,原本整齊潔淨的模樣早已蕩然無存。
兩個男人劇烈交合的動作將整個床鋪弄得凌亂無比,激情下流出的汗水亦弄溼身下的床單。
冰川隼被從腰際高高抬起的身子毫無反抗能力,只能選擇接受他,並在他有力的佔有下無法成言。
本以為自己會因超乎想象的痛楚再次昏過去的冰川隼,很快地體悟到自己並非是握有選擇權的人,只要冰川冷不允許,他連想對眼前狀況視若無睹、刻意合上雙眼的自由都被全數奪走。
只要發覺他有準備逃避的意圖,他的身體就會遭受另一波的攻擊,逼得他不得不面對殘忍的現實。
然而,即使那強迫自己屈從的進犯來得是這樣唐突、粗暴,在他體內的需索亦從沒繞過他,那吻著他被汗水濡溼的額、臉及身軀的唇,卻是以著一種令人困惑的溫柔四處輕移。
不過在來得及注意到這點之前,一樣怪異的感覺奪去他全數的心神。
背部的肌膚瞬間感受到一種黏膩而不清爽的排斥感,當他意會到那是什麼時,幾乎羞憤而死的屈辱感讓他繃緊起身體。
「怎麼了,哥哥,這樣還嫌不夠嗎?」冰川泠充滿情慾的聲音嗄啞地笑著,並將他的雙腿分得更開。
「不……是!」
冰川隼困難反駁著,然後猛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