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目光落在仿若活人一般的石臺端坐的老祖宗身上:天吶,這也太神奇了吧!!
“哼。”嚴元照的怒氣依舊未平。
看著石臺之人。
嚴澈突然一滯,木木側首,小心求證:“老祖,您,您的意思……難道是……嚴家灣的責任,帶我來的目的……就是要保護屍體?!”
嚴元照悶悶地點了點頭:“這就是咱們嚴氏一族為什麼久居嚴家灣不離開的原因之一。”
“之一?”還有之二?
“對,剛才羊皮上的內容,你也看見了吧?”嚴元照興致回籠,臉色好看不少。
“那個‘金山復,暗渠明’嗎?”嚴澈不懂那是什麼意思,更不懂什麼“吾之水言氏一族釋矣”包含的寓意。
嚴元照點了點頭,拿回了嚴澈手裡黑糊糊的羊皮紙,小心地收好,再放回了石暗格裡,坐回蒲團上:“知道始皇帝興修長城與皇陵之外,還修了一條靈渠嗎?”
嚴澈點頭,秦始皇那時興修的靈渠可是世界上最為古老的運河之一,如今不知多少人對這個褒貶摻雜的始皇帝又愛又恨。
“知道咱們靈渠鎮為何叫靈渠鎮嗎?”嚴元照又丟擲讓嚴澈思考的疑問。
“額……不會是……”
嚴元照頷首:“始皇帝的靈渠,其實有兩條,一條陽渠,還有一條暗渠。咱們老祖宗,就是那個負責暗渠的人。”
哦,不是吧?!嚴澈徹徹底底的覺得自己歷經了一次滄海桑田的巨大洗禮,有些麻木,又有一些當機:“老祖,您不要告訴我,那所謂的暗渠,其實就在咱們這裡吧?!”
這回,終於看見嚴元照搖頭,嚴澈心下大大地舒了一口氣,暗道:還好,還好。
“不過,也沒差。”嚴元照在嚴澈鬆氣的時候,不陰不涼地丟擲一句話,如若坐在凳子上,嚴澈估計該摔下凳子了。
“之所以靈渠鎮叫靈渠鎮,老祖宗又帶著我門居守這裡,再加上這‘金山復、暗渠明’的預示,暗渠應該就在我們這附近沒錯。”嚴元照食指無意識地摳起了衣邊的線頭,望著石臺上的老祖宗道:“聽先輩們說,老祖宗修葺好暗渠之後,暗渠的址地與內裡詳盡圖紙在送去始皇帝的路上被劫,因此,始皇帝下罪老祖宗,賜了老祖宗……更是讓老祖宗子嗣後輩尋找暗渠,找不到暗渠,咱們嚴氏一族永遠也逃脫不了……”
嚴元照的聲音越來越小,嚴澈的耳朵為了聽清嚴元照的話,腦袋也越來越靠近老爺子。
嗵——
嚴元照的話音沒了。
嚴澈也一頭磕在石地板上,生疼生疼。
揉著估計起包了的額頭,嚴澈有些悻悻。
“不過,你看啊,這次齊王山顯金山,我覺得,這事兒有譜。”嚴元照壓根兒就沒理會嚴澈磕起包的額頭,再抬頭時,嚴澈又看到了老爺子閃著光的雙眼,灼灼地盯著自己。
“我不過問你掩藏的秘密,但是你是嚴氏一族子嗣,你的血緣的要你必須擔下嚴氏一族的責任。”嚴元照不容嚴澈置疑,強勢地繼續道:“就算不為了嚴家人,為了你二哥嚴河,你也必須但其這個責任。我老頭子一大把年紀了,幫得到的也不多,能幫多少是多少。”
嚴澈覺得冒冷汗:這是幫他麼?這明明就是強推責任,強制上任啊!
不過,轉念一想,想到二哥嚴河,嚴澈還是選擇了預設:責任麼?
想想霧戌山山下的老父親過年時的醉酒傷感,想想大哥提及嚴河時的欲言又止,再想想張嘗話中有話,故事中有故事的忿然,他那是在為二哥不平,卻也在為二哥不能親自盡孝道時,悄悄地站在了老父親身邊……想到了從小到大都被大哥二哥保護著的自己,除了理所當然的接受他們給予的感情外,自己居然自私得從未想過他們,關於他們的點滴。
什麼“金山復、暗渠明”,什麼“吾之水言一族釋矣”……都不是嚴澈想要去理會的,他要的,只是一家人簡簡單單,和和睦睦,團團圓圓地在一起,哪怕是一起受窮,他也覺得甘之若飴,更何況,如今,他已經有了能改變這一切的秘密,他……更希望一家人能團聚。
沒有了娘,他還有嗲,還有兩個哥哥……這時間感情,有什麼比得上血濃於水的親情來得更親近的呢?
等到一老一少兩個身影在沒人注意的時候,一搖一晃地,從宗祠走出來時,這才發現,嚴家灣已經喧囂掀翻了天。
“咦?這是怎麼了?”嚴元照一頓,看著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的嚴家灣,回頭詢問嚴澈。
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