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也搖搖頭,攤手:我也不知道,我一直跟著您吶!
兩輩人疑惑沒多久,自然就有熱心人“主動”上前解了惑。
原來在兩人宗祠,下到祖祠後進去沒多久,齊王山的異象就被人打電話通知了電視臺。
這下子,不光市電視臺急匆匆趕來,就連省電視臺也開了採訪車,嘟嘟地趕往了嚴家灣。
當然,聽了風聲,隨著電視臺的人趕來的還有不少專家學者。
雖然齊王山不是真的金山,但是……齊王山上開滿了什麼花啊?
那可是金燦燦的金茶花!
金茶花是什麼?
金茶花可是堪稱植物界的“大熊貓”啊,全世界能見到幾株已是稀罕,這齊王山滿山遍野都是金茶花,而且還全部綻放……這等奇聞異事能少得了專家嗎?能少得了關注嗎?
隨著這一車一車的人在柳家潭下車,再不行來到嚴家灣,跟隨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到了最後,嚴家灣就成了這密密麻麻比趕集還要熱鬧的地方。
人多了,喧譁聲自然就大了。
喧譁聲大了,自然看稀罕看熱鬧的人就越來越多了。
這不。
老爺子一路走來,遇見了不少熟識的人。
抬頭挺胸,面帶笑容,老爺子邁著方步,走出了長者的範兒,因為,他身後跟著他這次準備拿來炫耀的資本——嚴澈。
“哎呀,林老頭,你這個老不死的,你也來啦?”
“喲,老宋頭,還沒蹬腿兒啊?”
“哈哈,是曾老師啊,有空來嚴家灣就多坐坐,吃個便飯再回學校吧!”
“喂,老秦頭,來了也不找我喝茶?我那可有今年雞冠山的新茶喲。”
“哎喲,瞧我,來來來,這就是我嚴家的乖孫孫。”
“……什麼?啊,沒錯,就是老四家的小三兒。”
“對對對,就是咱嚴家考上大學那個。”
“哈哈,哪裡哪裡,只是小孩子稍微聰明瞭一點,一點,哈哈。”
“哦,學名叫嚴澈,對對,字嘛,還沒來得及取呢。”
“那是那是,要入族譜的好孩子,哪能少得了找你李半仙兒取個吉利字?”
“好好,你們一會兒過來狗兒山坐坐啊。”
“可不是,這狗兒山就是我這小孫孫捯飭出來的。”
“哼,什麼呀,唸了這麼多書,就回來搓泥巴,他嗲氣他呢。”
“呵呵,還行還行,孩子嘛,多年點書,自然比我們這些老骨頭長見識。”
“好嘞,一會兒過來狗兒山坐呀,喝喝我小孫孫泡的茶。”
“呸,富老頭,不是我老嚴吹牛啊,你那茶館……在喝了我小孫孫泡的茶之後,趕緊關了得了,別出來丟人現眼。”
……
蕭辛偐帶來的客人
來了一批又一批地電視臺記者和專家學者後,嚴家灣又迎來了一幫一夥的遊人觀客。
齊王山的金茶花被專家們一致認為是真正的野生金茶花,並且其花色遠遠超過原定的金色,已經呈金中帶燦的極品金茶花,從而影響面大幅度增長的同時,也得到了國際稀有植被保護協會的關注。
因此,鑑於金茶花其珍貴屬性,在齊王山金茶花現世之時,國家的法律部門也介入其中,無意識間,齊王山周圍已經出現了警戒線,以及保安武警之流,當然,這一切都是因為在齊王山背面出現了幾個被竊移了金茶花花株的土坑。
即便如此,依舊阻擋不了大批的遊客到來,不能近距離地觀賞珍貴的金茶花,他們卻都樂意遠遠看著那一座金山,更甚者,覺得那是一種吉兆,大多數人無不抱著為遠觀一眼,說不準能改變運氣——齊王山的那一山金茶花,已經成了一種吉祥的象徵。
不同於趨之若鶩的遊客,嚴家灣人反而醒目地在其中察覺出商機,特別是藤子都。
這幾天,隨著遊客有越來越多的趨勢,鄉鎮府自然歡喜,然而縣政府卻有了擔憂——馬上就是莊稼收穫的季節,遊人大多是來欣賞風景的,若是不加以限制,恐怕今年的莊稼都會毀於這些看熱鬧的人足之下。
於是,當藤子都不知道在鎮上怎麼折騰來一輛人力三輪車時,即刻得到了大力的推崇,縣政府覺得這樣一來,同時解決了他們擔憂的兩個問題:遊客們不用再走那段崎嶇的山路,花上十塊錢,坐上三輪車就能直接到達嚴家灣;遊客們搭乘了三輪車,自然就不會像無頭蒼蠅不走小路,亂跑亂踩,糟蹋了莊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