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細細說:“那林總寫個宣告放棄,讓他們帶回去啊。”
我心想柳細細真是個麻煩的姑娘,但我要隱瞞我和燕少之間的事,首先就得搞定她。我就說,那邊拆遷就是不認什麼宣告,找著藉口要強拆了不給錢呢,所以我必須親自回去。
我撒這個謊,也不怕誰來戳穿。
因為我媽媽那邊沒有親戚,我爸那邊的親戚,現在死的死,坐牢的坐牢,誰也查不到個什麼。
柳細細沒個辦法,為了不讓我被燕少罵,就絞盡腦汁去幫我寫請假條了。
我裝模作樣地給燕少發了請假郵件。
沒兩分鐘燕少就給我回了郵件,就兩個字:同意。
很好。這樣我就放下心來了,我也算是告訴燕少了,我們最遲下週三就得回來,否則還真是說不清了。
結果過了兩分鐘,柳細細又跑了進來,賊呼呼地告訴我,燕少又不知為何,提前離開集團了。
我不耐煩起來,罵她道:“你到底有多少心思在工作上?要不要幫你申請調回去當燕少的助理?”
柳細細一縮脖子,灰溜溜地出去了。
我下班,正要走到家門口,手機響了一下,一看,是燕少發來的簡訊,裡面寫著讓我不要回家整理行李,馬上自己打車,去某路口等他。
我依言,打車去了目的地。
下來等了一會兒,一輛沒牌照的牧馬人就停在了我的面前。
我看這車新得,漆水光可鑑人,連輪胎都挺乾淨的,唯獨車窗貼著深色的膜,根本看不清裡面。
車窗搖下,燕少在駕駛位上對我點頭:“上車。”
我上去之後,問他這車是不是新買的,燕少承認了,他說:“因為要走五天,不想被誰煩,儘量不要留什麼蛛絲馬跡給別人查。車也是買的很便宜的。”
嗯,幾十萬對於燕少而言,確實挺便宜的。
我又說我什麼都沒收拾,是不是要去先買點旅行必備品。
燕少手往後隨意的一指:“不用了,我已經全部備好了。你以為我提前離開是為什麼?”
我回頭看了看後備箱的幾口大箱子,心想燕少還是這德行,去哪兒都像是要搬家似的。當初去南川也是這樣……
我們直接去了機場。
燕少遞給我墨鏡和口罩,自己也戴上墨鏡口罩以及帽子。他去把幾口箱子都拿下來,吩咐我把臨時紙質車牌號都拿下車,撕碎扔到旁邊垃圾箱裡去。
我驚,燕少說:“這車就不要了。誰愛拉走誰拉吧。”
我們走的是機場的特殊通道,有機場方面的人員象徵性的看了一下我的護照和我的身份證,就放我們進去了。
我才知道我們上的是燕少的私人飛機。
飛機一起飛,燕少就扔掉了墨鏡和口罩,拍著身旁的沙發,喚小狗一樣:“瑩瑩,過來。”
我站著不動。
燕少就有些不悅,他問我:“是準備抗旨?”
我搖了一下頭,回答道:“不是,我是……我是在思考我要不要‘汪’的叫一聲……”
燕少聽我這般說就立刻笑了起來。他邊笑邊站起來,過來摟住我,很是親暱地說:“汪叫就不用了,畢竟你也沒尾巴拿來搖對吧?不過從現在開始,倒可以練習一下母音的發音,今晚上就用得著。”
我看他笑得這麼親切就預感到不是什麼好事,聽到後面已經大致瞭解了。
我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
不知道屆時要找什麼樣的藉口,才能避免和他進一步走下去。
甜師姐當初不讓我接觸燕少的原因,是害怕觸發記憶,導致他再度的魂魄離體。據說,那是致命的。
可是我卻始終忍不住。
燕少精心算計地接近也是原因,然而一個巴掌拍不響,我無法狠心拒絕,也是導致我們現在如此親密的另一個重要原因。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們之前的臨界點在哪裡。
是否一個放肆的親吻,或是一個沒有底線的撫摸,就可能導致萬劫不復的死亡。
明知道如此危險,我卻這般縱容燕少的行為。
我想我是需要他的愛的,就如同他也是需要我一般。
燕少現在要求的頻率,遠遠超過他魂體的時刻。還陽前,就算是我犯錯,他也不會頻繁到這個地步。
他這樣子,如果沒有任何性命上的風險,我可以稱之為食髓知味的浪漫。但有那種隱患存在,就可謂是坐上了急速赴死的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