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我的肋骨,我的腰,還有我的腿,一寸寸捏了個遍,似乎要把我整個全都重新塑造了一般。
又好像是要確認我到底還是不是林小瑩,有沒有缺少什麼零件一樣。
隔了好一會兒,他才鬆了手,抬起頭,看著有些驚恐的我。
我看到他的雙眼,在月華的照耀下,燃著黑色的焰火,將他所有的憤怒毫無保留的展露。
燕少咬著牙:“林小瑩,下次你再敢亂跑,我就殺了你!”
我真想說,哦親愛的燕少,請你現在就殺了我吧,你要是下次也再消失不見,我也保不齊不會再次亂跑。
但是這樣的話我是不敢說的。
因為我看的出燕少真的非常非常生氣。
按道理他一般只會打我的屁屁,但是剛才他那麼狂暴地一巴掌,直接要打得我魂飛魄散了。
甚至是他而後的吻,也顯得那麼絮亂。
就算是現在,我也能感覺得到,他的身子竟然在微微顫抖著。
燕少……你竟然是在擔心我嗎?
我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我現在被他頂在路牌柱子上,他抱著我的腰,使得我雙腳離地。我也可以這樣低頭俯瞰著他。
我喜歡任何時候的燕少,哪怕是他被陰風洗滌時候的模樣,更別提他在月光下,面板鍍上金光,雙眼如同星空寶石,唇也帶著風華絕代的*。
我心頭千迴百轉,張開嘴,突然說道:“燕少……小瑩差點見不到你了……”
這話說出來,我的眼淚奪眶而出。
燕少一愣,雙手卻隨即把我放了下來。
“白痴。”他言語輕蔑地罵出這兩個字,卻再次伸出手臂,讓我撲到了他的懷抱裡。
我這下才知道自己經歷過了多麼可怕的事,山路上遇到鬼打牆,直接被帶到了懸崖上,差一點就飛了出去。
遲鈍過後的我,嚇得放聲大哭。
燕少沒有說話,只是任由我哭得像個捱打了的孩子似的。
我邊哭邊說:“嗚……你打我……嗚……”
燕少的口氣聽不出什麼歉意,他說:“你該打。”
我就哭:“要打也打屁股嘛,打頭算什麼,本來就夠遲鈍了,傻了怎麼辦……”
燕少聽我這麼嚎,似乎輕笑起來,他姑且解釋了一下:“氣過頭就忘了,嗯,下次我會注意點。”
我抬起包著淚花的眼,透過淚光看著眼前朦朦朧朧的燕少:“你有沒有一點擔心我啊?”
燕少臉色立刻一沉:“沒有。”
我的眼淚簡直有洪水化的趨勢……可是燕少陰著臉,聲音也放低了,唇擱在我耳邊:“我是恐懼。”
我一愣,燕少已經扶著我的肩膀,把我一拉,低頭又吻上了我。
嗯……燕少這一次,吻得十分溫柔。
我心裡莫名有一點點甜蜜得感覺。
燕少竟然對我說他恐懼。
是恐懼我會出事嗎?
因為恐懼和害怕我會沒有了,所以才會氣急攻心,給我一巴掌的,對吧?
突然覺得,只要是這個原因,就算燕少再給我十巴掌,我也情願。
原來林小瑩在他心裡,會有這樣的份量。
溫存過後,燕少的怒氣似乎也消散了,我掛在他的胸膛上,殺不死的小豬崽一樣哼哼唧唧著。
我們回到了工地宿舍,大戰到了半夜三更。
燕少從這次陰風洗滌中過來,似乎十分*這種短暫的歡愉,我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他,但是他不給我機會。
這種時刻,我的嘴似乎不是用來說話的,而僅僅是用來接吻的。
凌晨不知幾點的時候,燕少盡興完畢,居然又把我搖醒。
“林小瑩,林小瑩。”他悄聲叫我。
我睡得迷迷糊糊地,嗯了一下,想翻身,又被他給翻過來。
燕少根本不管我第二天是不是要開始苦逼的技術員生涯,只在我耳邊神清氣爽地說道:“明天行李到了,要把房間佈置一下。”
我不知道燕少哪兒來的這麼好的興致,敷衍地應答著,又要睡過去。
燕少卻扳著我的肩膀:“你會畫畫吧?我記得你會的。”
我“嗯”了一聲,完全睜不開眼睛。
燕少打量這不足十平米的房間,喃喃自語著:“畫成海底吧……”
我想說燕少總是能打破我的預期,你以為他是這樣的人,其實他呈現出來的是另一種樣子,可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