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一夥人均去拉車門。
我見狀,急忙喊道:“都不要動!”
或許是因為我的分貝很高,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一張張蒼白的臉看著我。
我就清了清嗓子,告訴他們,車子現在一半都在崖外面,之所以沒有落下去,是因為後兩排塞了七八個人。假如他們現在一窩蜂的下去,那就會變成車頭最重。
導致的結果就是,我和他們老大波娃子,一起去見閻王爺。
小弟們發現了這個真相,全都惴惴不安了起來,忙說他們都沒有注意到,不是故意的,還擠出位置,讓我和波娃子先下去。
我也不客氣,泰坦尼克號沉沒的時候,還讓女人和小孩先坐救生艇呢。
一群糙漢子面前,我不裝柔弱,誰裝?
於是,我就翻到了後排,拉開了車門,第一個跨了出去。
然而正當我跨出去的時候,一雙手突然從外面抓住了我,並順勢把我拖了出去。
我膽子再大,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大跳,不由得大叫了一聲。
不過,下一秒,我就跌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一個不悅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叫什麼?”
我心中一喜,是燕少。
我一把抱住了他,又是意外又是驚喜地問道:“你去哪裡啦?”
波娃子和小弟們已經紛紛下了車。
“姐,你男朋友啊?”波娃子走了過來,掏出了煙,要遞給燕少。
我略微有點驚,波娃子他們能看得到燕少?
燕少已經簡潔地一擺手,淡淡地說:“我不吸菸。”
他說著,便看向我們身後的那輛金盃。
他這一看,我們也跟著去看。
只見這金盃麵包車,整個車頭都開出了懸崖外,車身因為剛有人下來,還在微微搖晃著,彷彿只需要一口氣,就能吹下深淵。
所有人都打個了寒顫。
“走。”燕少只有很簡短地一個字,拉著我往前面走。
波娃子等人知道事情蹊蹺,誰也不敢多說什麼,只緊緊跟在我們後面。
這處山崖當地人叫做回頭崖,顧名思義,走到這裡,就該回頭了,否則的話,就是死路一條。
這裡離我們原本要去挖到烏木的地方,隔了整整一匹山頭。
我們一直都在馬望坡上打轉,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來到這裡……
我不敢多問燕少,只緊挽著他的手臂。
有燕少在身邊,一切都平靜了下來,這一路下來,鬼打牆的事情再沒有出現過。
到了舊城區的時候,燕少說了一句話,他說:“這裡太安寧了……”緊接著,他轉頭對波娃子他們說:“我們分道揚鑣吧,這裡已經安全了。”
波娃子他們也似乎感受到了舊城區這種祥和安靜的氣氛,便都鬆懈了下來,嘻嘻哈哈地對我說著再見。
波娃子對我說:“姐,今晚上對不住了,這事情太懸乎了,你要去,我們選個日頭盛的白天再去啊。不過還是要謝謝姐,要不是你幫我踩了剎車,兄弟們都見不到了。”
我聽他這麼誠懇地道謝,心裡反倒很過意不去。
歸根結底,這一切都是因為我要去找槐木引起的。
一眾兄弟們都來給我道謝和再見,然後才分頭走了。等他們都走了以後,我才突然想起來,他們為什麼沒有一個人來和燕少道別?
他們不都是看到我的“男朋友”了嗎?
我疑惑著,轉頭去看身邊的燕少:“為什麼……”
……
我只說出了這三個字。
因為這三個字以後,燕少的巴掌就帶著風聲扇了過來。
是實實在在的一個巴掌,直接扇在我的頭上,打得我眼冒金星,連退了兩步,整個人都完全懵了。
然而我還沒站住腳跟,燕少已經一個箭步跟上來,抓住我的衣服,把我往後面的水泥路牌上一推。
一個狂躁的吻帶著懲罰的味道壓下來。
我腦子裡嗡嗡亂響,隔了好幾秒,才意識到,哦,我捱打了……又過了幾秒,哦,我被吻了……
燕少一邊吻著我,一邊駕著我的手臂,把我往路牌上推,直到我的頭都頂到了一個牌子邊緣。
他的吻一路向下,扯開我的衣釦,肆意咬著我的心口,手指似乎要掐入我的心臟。我聽到他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好像是在奮不顧身地追逐著什麼。
他的手捏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