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我摸到了一個小扣,按開雜種就可以逃脫。
我一邊接著扣,一邊假裝仰頭和兩個男人套近乎:“這狗狗好可愛啊,買成多少錢啊?”
這兩個男人顯然並沒把我當成一個可以威脅他們的對手,他們也沒想過我剛剛大叫的那聲雜種,是在叫這隻狗。或許在他們眼中,我就是一個喜歡小動物的路人甲而已。
而雜種脖子上毛被豐富,也完全擋住來了我手上的動作,只是這釦子扣得緊,我一下子解不動。
一個男人隨口敷衍我:“幾千吧,這狗是我們朋友的。”
然而,他話音未落,突然又對我吼起來:“你在幹嘛!”
我的手已經從雜種的毛裡面伸了出來,與此同時,雜種脖子上的扣啪的一下子解開了。
雜種也不笨,一旦解脫,立刻箭一樣地撒開蹄子就跑。
我也跳將起來,跟著它跑去。
兩個男人跟在我們後面,一邊跑一邊喊:“死狗!別跑!再跑老子開槍了。”
我聽到槍字,不由得回過頭去。
當看到男人手裡黑洞洞的槍口時,我完全震驚了……
在我國,槍支是受到嚴格管制的,除了相關部門的人員,普通人是不能配槍的。
我還正在思索著這男人手裡的槍是真是假的時候,就聽到了嘭的一聲巨響。
槍……他竟然真的開槍了?!
只見前方的雜種,立刻嗷的哀嚎了一聲,往地上一滾,四腳朝天地躺著了。
我的心被一種憤怒和悲痛佔據了,我大喊了一聲“雜種!”
朝著我的小狗撲了過去。
然而與此同時,我的身後也傳來了一聲哀嚎。
我聽到兩個男人中的其中一個在喊:“老黑,你怎麼了?”
我顧不上管後面的情況,已經跪到地上,抱起了我的雜種。
雜種毛茸茸的一團,全身都癱軟著,舌頭斜在一邊,黑葡萄一樣的眼睛卻還睜得很大。
138只要兩個人可以在一起就好
我憤怒地看向後面,可是眼前的景象卻完全讓我詫異了。
我看到那個之前拿槍的男人,槍已經掉在了地上,而他一臉扭曲地抓著自己鮮血直流的手,嘴裡不停不乾不淨地罵著髒話。
他的同伴正在用對講機叫著:“師傅!師傅老黑受傷了,不知道是不是槍走火了還是怎麼的了……狗?狗好像被打死了……”
對講機裡傳來那個尖尖的,有濃厚外地口音的聲音:“膿包!白痴哦!誰讓你們開槍的!”
男人顫顫巍巍地:“那、那怎麼辦……”
這個尖尖地聲音有一種陰森的感覺:“不管了,屍體也要給我帶回來!”
兩個男人對看一眼,然後同時把目光投向了我懷裡已經軟趴趴的雜種。
我抱緊了雜種,用敵意的目光看著他們。
為什麼?
狗都已經被打傷了,奄奄一息了,他們還不放過它?
雜種到底能給他們帶來什麼樣的利益?
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一支同樣黑洞洞的槍口,抵在了其中一個男人的太陽穴上。
男人帶著一種驚恐和意外轉頭。
他看到了一個堅毅而剛強的男人,一身正氣地用槍指著他的頭。
——那就是我們可愛的警察哥哥,李鴻展。
千鈞一髮,李局長您總算趕到了!
李鴻展在指著其中一個男人的同時,秦總也已經快步上前,他一把扯掉了兩個男人身上的對講機,踢遠了那把掉落在地上的槍。
而李鴻展也從男人的身上摸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槍,他動作幹練,手指一旋槍托,就把槍插到了自己後腰的皮帶上。
兩個剛才還凶神惡煞的男人,一個手腕報廢,流血不止,另一個被槍指著頭,一秒不到呈完敗狀態。
手腕流血的那個男人見狀不妙,正想逃。
小街的兩頭都同時響起了喊聲:“站住!不許動!警察!”
只見可愛的警察同志們突然就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從街頭巷尾冒了出來。
流血男拔腿就跑,一個警察眼疾手快,飛身上前,一個擒拿手,就把流血男扭了起來,往地上一按。
流血男還妄圖掙扎反抗,警察蜀黍一聲大吼:“不準動!”
我聽到啪的一聲響,好像是骨頭折掉的聲音。流血男立即慘叫,失去了戰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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