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也上前,把被李鴻展指著頭的男人拷了起來。
警察接過了李鴻展遞上的槍,裝到了透明的塑膠口袋裡,又指著被秦總踢遠的槍,厲聲喝問道:“你們的槍從哪裡來的?”
這兩個男人,雖然被制服了,但任憑常人看來,都有種亡命徒的感覺,再配以兩把手槍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什麼越獄的逃犯。
地上的流血男也給拷上拉了起來。
警察問了他們話,他們不回答,卻只惡狠狠地看著正把自己手槍收起來的李鴻展。
流血男一臉抽搐,嘴臉醜惡地恨著李鴻展,問警察蜀黍們:“這個人也有槍,為什麼只抓我們不抓他?他還用槍指著我們的頭!”
他這話一問完,我看到在場的警察蜀黍們,表情全都有點古怪。
其中一個警察口氣很平淡地回答說:“嗯,就先給你說一下,這位是我們警察局的李局長。你們知曉了啊,嗯,就不要再說剛才那種話了。”
他們一個二個依然板著臉,聲音也很平靜,但我能感覺到,他們內心在怎麼發笑。
警察把兩個男人都拷上了警車,他們的槍支和對講機也作為罪證沒收。
秦總顧不上看他們如此英姿颯爽的辦案,只趕過來看我和雜種究竟怎麼樣了。
我抱著雜種,眼淚已經含上了。
我的聲音顫抖著:“秦總,雜種它……”
秦總眼裡閃過一絲驚詫,他伸手摸上了雜種的頭,帶著一種心痛的神色。
我的心也在顫抖著,我可愛的小狗……我現在都能想到我當初第一次和它邂逅時的場景。
那時候我因為受到燕少的“冷落”而神情低落,不小心踩到了它的尾巴。可是雜種並沒有對我記仇,它之後用它最靈活的尾巴和對蛋糕的執著表現了它的大度。
要接受一條滿身癩皮的流浪狗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是我一旦下決心成為它的主人,就沒有想過從今以後要拋棄它。
我的眼淚滴落在了雜種的鼻子……
這個時候,奇蹟發生了。
雜種突然舌頭舔了一下鼻子,然後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並且,很不客氣的把口水噴到了我的臉上。
我和秦總一瞬間都驚喜了起來。
“雜種!”我們倆一同叫道。
雜種已經哧溜一下站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毛,然後搖著尾巴,吭哧吭哧地對我吐著舌頭,準備來給我洗個免費臉。
我立即伸出手,拼命按著它的頭,原本的驚喜已經被對它舌頭的恐懼而嚇住了。
秦總在一旁笑著:“它好久沒見了,心裡高興,你就如它的願一次嘛。”
李鴻展也走了過來。
他滿路驚訝地看著雜種:“這狗還會裝死?智商蠻高的嘛,簡直提高了整個薩摩耶犬種的平均智商啊。”
李鴻展說著便伸出手,摸了摸雜種的頭,雜種趴著耳朵,討好地對著他搖尾巴,那模樣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李鴻展的面容也柔和了起來,對著狗狗露出了笑顏:“不錯不錯,我就說,我是在那傢伙開槍之前就擊中了他的手,怎麼他還會打中狗呢?”
搞了半天,雜種根本就沒有中彈!
聽到槍聲後就地倒下,純屬這傢伙靈機一動的即興表演。
原來,就在那個追雜種的男人舉槍的時候,李鴻展也正好趕到,他看到雜種在最前面,而我只離雜種一兩米遠,那男人假如開槍,極有可能擊中我。
他一時情急,立即先發制人,一槍擊中了對方的手腕,這才救了我和雜種一命。
不過我和雜種卻都以為這槍聲是那男人的手槍發出來的,沒料到居然是李鴻展發威。
李鴻展還說,他辦案多年,見過的事情多了。
留檢所的人在描述找狗的人的時候,他就直覺對方不簡單,因而立即通知了就近執勤的警察趕過來。
他說,他剛剛見到這兩個男人,幾乎可以斷定,這兩人手上應該都是有命案的。搞不好還有前科,曾經進過監獄。
我緊緊抱著雜種,心也揪著。
聽了李鴻展的分析,我更加覺得,追雜種的人,一點都不簡單。
許是感覺到了我的擔憂。
李鴻展就繼續摸了摸雜種的頭,寬慰我道:“現在倒是好了。他們都以為狗被他們打死了,估摸著以後也不會再來找這隻狗了。你現在就趕快帶著狗回去,以後都注意點。有什麼情況就及時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