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3 / 4)

外的人,他還是不大習慣的。

程蝶衣像是想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在沉溺的苦水裡尋著可以呼吸、可以救他命的人,哪怕他骨子裡還有些東西沒有更改過來,他也不願意放棄眼前的。

花清遠哪裡不懂,但他卻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他笑著點頭,“絕不後悔!”怎會後悔,本就是因他而來的。

沒有人知道,前一世造殺孽無數的花清遠,其實是信佛的。

他相信著佛家的因果報應的同時,也相信著姻緣。他不會無緣無故地來到民國的,也許前世大螢幕前的那一眼,能讓他忘記扣動扳機的一眼,他就心動過了。

——這一世的所有,都是為了成全那心動的一眼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能說我現在才爬上來嗎?又有一枚新的地雷彈呢!好開心!

☆、這一晚上

花清遠此時正面臨著‘做就是禽獸、不做就是禽獸不如’的兩難之事。

倚在他懷裡已經微微燻醉的程蝶衣嘴裡痴痴念著‘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悅目誰家事……’的戲文,神智已有些不甚清楚了。

“蝶衣,蝶衣……”花清遠輕輕地推了一把倚在他懷中的程蝶衣。程蝶衣不應,頭繼續往花清遠懷中的更深處偏去。

他們兩個都是單獨坐在各自的梨花鏡面的小椅子上,兩把椅子開始時擺得還遠,這酒過三巡之後,就湊得近了,直到程蝶衣把頭栽進花清遠的懷裡,程蝶衣的半個身子幾乎偏離了他的小椅子。怕他摔倒,花清遠不得不伸手去摟他,把他攬在懷裡了。

程蝶衣的身子比他這個年歲的男人軟上許多,畢竟是煉過十幾年功的名角兒,腰肢柔韌、羸弱不豐,花清遠一個環臂剛好摟得滿滿當當、緊緊實實。

“蝶衣啊,你這又是何苦的呢!”花清遠在心裡喟嘆,輕輕搖頭,“我們以後的日子還長著……”

真是沒有必要在心未甘情未願時,就想用這種事情栓著他的,他又不是急色鬼,何況這樣的得了,他自己也是心裡不痛快的。

程蝶衣左右是一句正經的話不說的,只閉著眼睛,戲臺上的臺詞一句接著一句的念著,含含糊糊,一場過一場的,大多都是花清遠沒聽過聽不懂的。

在京戲這門領域裡,花清遠自覺對不起程蝶衣,他再修煉幾十年,也不能做程蝶衣的藝術知己了。那位袁四爺倒是這方面的高手,只是他打著什麼樣的主意,花清遠不是不知道,自是不會讓程蝶衣與他深接觸的。

“蝶衣,我抱你去安置了吧!”花清遠的話音落,立時感到懷裡的人身體僵了一下,卻還是挺屍裝死一般地閉著眼睛不言語,花清遠無奈皺眉,卻仍是雙臂一橫就把程蝶衣整個人抱了起來。

春宵帳暖、紅燭搖曳那是形容新婚夫婦的,他們這算什麼呢?這麼揹著人的,偷偷摸摸行苟且之事,他覺得委屈程蝶衣了。

他是要光明正大的、人前人後,都與他肩並相攜的,他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如何,更不會去理什麼流言飛語,他只要程蝶衣應得的都不少分毫。不像現在這個樣子,自己抱著他時,他是僵的,而自己的心是痛的。

花清遠一步一步地走向床裡,把程蝶衣輕輕地放到床上,程蝶衣身上穿著淡灰色的袍子,在那幾乎是同一色系的床褥裡,有些看不清楚。

淡灰色,不是花清遠喜歡的顏色,他相信一個人常用哪種顏色就能顯示出這人的心情多是什麼樣的。

花清遠的手指慢慢地落到程蝶衣的衣襟上,一粒一粒地開啟衣襟處縫著的盤扣,聽著程蝶衣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戲詞也不念了,花清遠竟忽地想笑了。

——他總算是信得過自己的,自己這樣解著他的衣釦,他明明是醒著的,卻並沒有本能地出手來擋。

記事前世看書、看螢幕裡時,他也有過這樣的情景,他都是刻意地躲著的,油彩的遮蓋產生出的幻覺,其實也是一種躲的。

花清遠把程蝶衣的外衫去掉,他裡面素白的內衣有些寬大單薄,罩著他瘦俏的身子,怎麼看都覺得要呼之欲出,真真是透著誘惑的。

花清遠連吞了兩次口水,才算勉強抑制住發熱的身子,做正人君子真是件挺為難的事。

又叫下人端來了溫水,花清遠親自絞了溼帕子給程蝶衣擦了臉和手,一如那次他把程蝶衣從大成監獄外面抱回家一般仔細溫柔,像是精心地對待一件易碎的千年至寶。

給程蝶衣善好後,花清遠自己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掀開程蝶衣躺著的被窩一角,他自己利索地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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