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2 / 4)

就是愛了,他們這樣的人若真是能走在一起,細細長長的才是愛。

但程蝶衣那樣的心性,他若是不挑明一些,怕是會憋壞那個在自己面前只會獨自鬱悶的人,才會執了他的手,讓他摸到自己胸口裝著的他送的東西,讓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也好讓他安心。

“你說的酒呢?”左右想不透的東西,程蝶衣不願去想了。他也不敢去問,做了千般萬般的勇氣,獨獨這句是不敢問的,很怕問出了口,一切都破碎了,就不復存在了。

這段時間積了不少的話,正想與花清遠說說,他這日子活得看著光鮮,其實卻是孤悶的。

“自是備了,等廚下的小菜端上來,我與你淺酌慢飲,”花清遠說著,拿出了那瓶早就備好的紅酒。

酒瓶上面通體的洋文,程蝶衣瞥了一眼,“這酒就能比咱們自己釀的酒好喝嗎?”

“當然不如,”花清遠一邊開著木頭瓶塞一邊直截了當地說:“咱們的酒好是好,但太過烈性了,倒是應了你的性子,但與你的身體相違,你若願意喝我以後親自釀些與你。”

忽略掉花清遠說他的性子烈,程蝶衣倒是對花清遠說的會釀酒感了興趣,“你竟還會這樣的手藝?”

“小瞧我了吧,我會的東西多著呢,”這倒不是說笑的,兩世裡活過來,經歷的事多了,知道的自然就多,會的多也不覺得有什麼稀罕了。

“那倒是要嘗一嚐了,”程蝶衣湊了過來,坐到了離花清遠很近的地方,“我總覺得你是不同的。”

“哪裡不同?”花清遠把開了封的紅酒放到了桌上,迎著程蝶衣的目光,玩笑道:“還是說,我在蝶衣的心裡,與所有人都不同。”

“那,那是自然的,”這一點是無法遮掩的,花清遠在他活過的歲月裡,都是獨一的存在。

哪怕是以後,也再不會有這麼一個人笑意盎然地在他隨時回頭去望時,都會出現在他的目光裡的。

可他現在想說的不同,卻不是這種的,他略有猶豫地一下才說:“總覺得你與周邊的人都是不同的,與我師兄、與袁四爺、與好多人都是不同的。”

果真是離得近了,有些別人看不到的氣息,就被這人撲捉到了。他當然與這裡的人都不同,他又不是原滋原味、土生土長的這裡人。

“你想讓我與他們相同?與你師兄、與袁四爺、與那些人……”花清遠以問做答,“像你師兄那樣成婚,像袁四爺那樣打著你的主意……”

“不,當然是不的,”程蝶衣連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了,說完後,又覺得自己表現得太過急了,頓了一下才說:“說得好像你沒有打我主意似的,說得好像你不會成婚的。”花清遠母親問候他的那句,他是記得真切的,那一晚上,他一宿沒睡。

“你的主意只能由我打,我的婚……這一生不成也罷。”即使成,也是與他成的,只是這話,自己暫時不能說出來,與這樣的俗世,畢竟太過駭人聽聞了,也怕因此嚇到了程蝶衣。

而花清遠確實也不願意程蝶衣誤會了,他是把程蝶衣當女人娶的,在他的心裡,程蝶衣一直是男人,他喜歡的也是男人。

“你真的不成?”聽著花清遠做出這樣的承諾,程蝶衣又驚又喜,幾乎是不敢置信的。師兄說過,這世間不瘋魔不成狂的只有他一個,難道還會有第二個?

“既答應了你,當然不會成。”迎著程蝶衣直直逼過來的眼神,他那般的仰視,像是燎原了的野火,燒得花清遠心頭也跟著著起了火。

“哪個要你答應這個了,”見花清遠點了頭,程蝶衣又快速垂下頭去,“你……你母親不會讓的。”花清遠與自己不一樣的,自己是無人管的,他則是豪門富家的公子。

“蝶衣想太多了,那些是我的事,我不會讓這些事煩著你的,你的本份就是讓我惦記就好,”花清遠攏起眉頭,自己母親那裡自己確實需要注意些了,但好在時事迫人,用不了多久,這北平的天就變了。

自己母親、花家的一大家子,那時候能留在北平的怕是沒有幾個了,而自己,如果蝶衣選擇留下來,自己不會攔著的。自己的本意就是讓他快樂,若是他被迫離開了這裡,沒有喜歡他的戲迷,沒有他喜歡的舞臺,他不快樂,自己又是何苦的呢?一切都隨他的意吧。

“這……這可是你的說的,以後……以後莫不得後悔。”已經傷了一次心,不想再傷一次。

程蝶衣伸出去的手,想要抓到花清遠的手上,再次確定,卻在快要觸碰到的時候,縮了回來。讓他主動的去碰另一個、除了他師兄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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