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你認識今上三十餘年,他喜歡走險棋這事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今天怎麼還感慨上了!”
“以往今上的布的險局,我都能看懂,但對殿下這步,繞得我雲裡霧裡!”周午煜收起以往的沉默,推心置腹說道,在妻子面前,他總能保持最真實的自己。
陳氏對於他,非但是妻子,更是朋友,知己,甚至是軍師,任何他拿捏不準的事,陳氏都會用她那遺傳自嫻長公主的皇家智慧,一一解答。
聽到丈夫的話,陳氏抬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虎毒不食子,你記住這點就行!”
“虎毒不食子!”周午煜喃語著這五個字,卻突然激動起來,“哎,他倒是真的虎毒不食子,二十年前,他……”
周午煜這驟然提高的聲調,讓陳氏如臨大敵,她針扎似的從方凳上站起來,檢視門外沒有人後,這才重新按下心來。
“二十年前的事,不是說好誰都不要再提了嘛!你這個時候說出來做什麼!”陳氏責怪道。
一看妻子生氣,周午煜也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說錯了話,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埋頭喝起茶來。
陳氏一看周午煜為難,立刻換話題,“那個……我今天看花兒手上戴著一串花珀,你可知道是誰送的!”
“花珀?”一聽到妻子說出這兩個字,周午煜嘴角一抽動,當下反應便是秦簡,但這幾乎可以算是禁忌的兩個字,又讓周午煜沒法開口,他放下茶杯,假裝很隨意道,“好耳熟的名字,怎麼?你很感興趣?”
周午煜臉上這細微的表情,自然逃脫不過陳氏。
連周午煜都避諱的名字,不會真的跟自己想的是一個人吧,這怎麼可以!
陳氏深吸一口氣,當下決定立刻找周萋畫問個清楚。(未完待續)
172 母女的爭吵
周萋畫回到自己院子時,太陽已經掛在了西山上,冬雪與春果已經達成了某種最佳狀態,整個院子一片祥和。
只有負責廚房的廚娘顯露出些許荒亂,原以為周萋畫會在青雲院用膳的她未作多準備,見周萋畫回來,連忙著急備飯。
周萋畫早就餓了,見廚娘這般匆忙,就示意麗娘去幫忙,自己則徑直回了寢房。
“娘子,您回來了!”春果立刻迎了上來。
比起周萋畫離開時,房間裡的雜亂已經不復存在。
周萋畫衝春果淺笑一下,“冬雪的事,你都知道了?”
春果嗯了一聲,而後嘟囔道,“我早就知道她不是一般的侍婢,哪有侍婢一開口就‘兒’‘兒’的自稱!”春果眼睛滴溜溜轉,小聲問周萋畫,“娘子,我要是把冬雪真得罪了,秦夫人來,不會為難咱們吧!”
“可據我所知,你也沒少跟冬雪犯犟啊!”周萋畫故意逗她。
“啊……這可如何是好!”春果大驚失色,“娘子,娘子,你可得給我做主啊,我跟她那是打情罵俏,鬧著玩啊!”
“好,好,好,要是大舅母真追問起來,我給你解釋!”周萋畫嫣然一笑,“冬雪她人呢?”
“她回房間找東西了,說是過會要拿來給娘子幫著分析一下!”春果將周萋畫扶到榻上,並回到月牙桌前給她倒了杯茶。
接過春果的茶,周萋畫輕輕抿了一下,陣陣菜香傳來,引得她肚子咕嚕嚕叫了幾聲,“春果。你去告訴冬雪,要是今天準備不好,可以明天,不用著急的!”
春果本就對冬雪要準備的東西有點好奇,聽周萋畫這般吩咐,“是,娘子。我這就去看看!”
說完。她就微微福禮,提著裙襬出了房門。
周萋畫垂首繼續飲茶,剛輕抿一口。就察覺到門口站著人,她笑盈盈地抬起頭,心想著春果的動作好迅速,“你這麼快就回來了……啊。母親!”
門口站著的竟然是陳氏。
周萋畫慌忙放下茶杯,站起來急聲稱呼站著門口的母親。
“母親。你怎麼來了?”她慌忙福禮,詫異地看著陳氏。
陳氏抬抬手示意周萋畫起身,而後吩咐與她同來的舒蘭停下,自己則邁步進入周萋畫的寢房。而後轉身便關上了房門。
陳氏的臉如一攤死水,凝重得像是要即將熄滅的蠟燭。
那份沉重,是周萋畫來到這個世界後。從未遇到的。
陳氏一進門,一眼不發的就直接坐到了月牙桌旁的方凳上。
周萋畫小心翼翼地為其倒茶。雙手遞到陳氏面前,“母親!”
陳氏瞥一眼周萋畫,一抬手,乾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