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現代,她在現代教育下,自然學過一篇名為《琥珀》的課文,作為課文的延伸,她對花珀倒也研究過,現代社會,人工技術發達,各種東西都能造出來,莫說單一的花瓣琥珀,就是花瓣跟昆蟲的組合也能做得跟真的一般。
但現在可是古代,又看眼前這對母女舉止這麼奇怪,陳成璧便知道周萋畫手上這花珀的價值。
“我說,剛剛怎麼看著四娘子手腕上閃閃發光,原來是花珀啊!”陳成璧開口再次解圍。
可她這次得到的卻是周萋畫厭惡的眼神。
周萋畫恨不能用沉默把陳氏剛剛的問題轉移掉,陳成璧這一開口,這不明擺著要繼續這個話題嘛!
“四娘!你剛剛是什麼表情!”一看女兒對陳成璧這般無禮,陳氏不禁惱怒,她暫時不繼續剛剛花珀的話題,反過來指責女兒的無禮。
“我……對不起!”周萋畫記起,陳氏曾說過,雖然陳成璧是妾,但也是她的姨媽,作為晚輩的她,不能對陳成璧無禮。
而陳成璧也立刻起身來打圓場。
見女兒道歉,陳成璧也不在意,陳氏斂容,繼續問道,“你那花珀,是哪個朋友送的!”
陳氏臉上的表情很僵硬,就好似這花珀關係生死一般。
周萋畫抿住嘴唇,竟不知道如何作答,她是不能說出秦簡的,但要說董庸或盧天霖,卻又不符合真實情況。
就在周萋畫猶豫之間,卻聽有侍婢挑開門口的竹簾,疾步進來,“夫人,侯爺回來了!”
一聽丈夫回來,陳氏立刻從正位上站起,她看看尷尬的陳成璧,又看看為難的女兒,“先不提花珀的事了,都出去迎接侯爺!”
周萋畫如解脫般長嘆一聲,垂首跟在陳氏身後,走出了正房。
三人剛走到青雲院門口,就見換乘了轎攆的周午煜被僕役護送著沿著夾道浩浩蕩蕩請來。
若沒有特殊情況,侍衛們是不會到後院的,就算是常伴周午煜左右的餘崖,也會停留在前院,因此,此時跟在周午煜身後的都是侯府的僕役們。
僕役挑開門簾,周午煜身著一襲紫色、小團花的圓領官服,頭戴黑色襡頭,腰豎金色玉帶,魚袋垂落在左側,整個人氣宇軒昂。
陳氏用崇拜的眼神打量過自己的丈夫,而後帶領著周萋畫、陳成璧還有一眾侍婢,彎身行禮。
周午煜雙手扶起自己的妻子,而後溺愛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目光掃過陳成璧,沒有停留片刻,便扶著陳氏的手,回了院子。
進了正廳,陳氏、周萋畫跟陳成璧依次敬茶行禮後,周午煜見到詢問了妻子與女兒這幾日的生活後,便以自己累了為由,讓周萋畫跟陳成璧離開。
他再說這話時,依舊沒有跟陳成璧有半點眼神的交流,他一手輕拍打著妻子嬌嫩的手背,一手揉搓著抬一下。
“是!女兒(妾)再且退下,父親(郎君)請保重身體!”周萋畫與陳成璧齊聲說道,而後,兩人便離開了正廳,各自回了自己的主持。
在兩人離開後,周午煜就隨陳氏進了寢房。
周午煜在侯府寢食一直都是由陳氏一手負責的,除非陳氏身體不舒服,由侍婢幫忙照顧,平時就連換衣服,也都是陳氏一手包辦,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陳氏侍奉周午煜換下了官服,拿了一件墨綠色的闊袖華服,並選了一條黑色的寬邊玉帶。
“海寧郡的案子,都處理好了吧!”陳氏邊給丈夫綁玉帶,邊淺淺地問道。
“處理好了,畫兒離開時,處理的都差不多了!”周午煜低頭看著妻子的頭旋,輕聲回答,“過幾日國公府就要來送福了,這幾日可有京城的訊息。”
陳氏長長嘆了口氣,“今天早上,兄長隨相融合新到的一批死當首飾來一封書信,說是太子已經向今上上了奏摺,說海寧一案,你協助有功,不出意料,今上會先安排你去寧州治理洪水,而後以你治洪有功,或許會將你調回京城!”
聽到妻子的話,周午煜心頭緊了緊,“估計海寧郡一案,早就在今上的安排好了!我與盧天霖,不過是今上用來為太子累功績的棋子!哎……”
陳氏已經為周午煜綁好玉帶,略帶責怪道,“你知道還把畫兒拖下水!”
周午煜調整一下姿勢,而後便坐在寢房正中間的方凳上,“我也是在殿下抄伊府時才突然明白的!今上這一步棋險啊,他這是要將殿下往刀刃上送啊!”
聽到丈夫的分析,陳氏嫣然一笑,為他倒茶,而後將茶杯往他面前推了一下,隨後坐在丈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