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能夠饒上少公子一命。”秦雷嘆了一口氣:”前幾年;趙勇在治理工郡之上;也算有些功勞。”
陸亭微微搖頭:”秦將軍;你對我大漢的官僚體系還是不瞭解啊;就在去年;王上將官員斷案的權力從地方衙門分離出來;專門成立了一個衙門叫法院;法院自上而下;自成體系;審理案件;不受其它衙門節制;中央設有最高法院;設**官;由王上提命;大議會批准;**官是終身制;權力極大;而郡上設中級法院;縣上設初級法院;這項法令已經在天河郡;琅琊郡;河間郡等地正式推行;其它地方因為戰爭突然爆發而延遲了下來。這一次趙勇被押回薊城受審;只怕便會交給這法院來審理。”
“不管是那個衙門審理;總是王上最後作主吧?”秦雷問道。
“這可不一定;你知道大議會吧;大議會成立到現在已經三了;這三年來;他們可是駁回了不少政事堂的意見;即便明知有些是王上授意政事堂作出的;王上要維護大議會的權威;不但沒有發怒;反而甚是讚賞;這一次**院新立;王上為了維護**院的權威;只怕也不會駁回**院最後的審判;而以我對大漢律例的瞭解;趙勇這一次;只怕是死罪難逃。”
秦雷臉色大變。
“像趙勇這樣的人;一定會交給最高法院審理;而第一任的最高**官荊守;出自監察院軍法處;那是一等一的鐵面無私之人。”
“這;這豈不是說沒有法子救少公子麼?”秦雷驚問道。
看著秦雷;陸亭低聲道:”秦將軍;你可不要亂打主意;想著半路上放跑了這傢伙;不是我瞧不起這傢伙;就算你想放;他也跑不了;再說了這一次賀蘭司令官恨毒了趙勇;派出來的人手除了監察院;更有軍中高手;別說你一個人;便是十個你;也絕難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將趙勇放跑羅。”
“難道我就眼睜睜地看著少公子赴薊城送死麼?”
“不;還有一條路;便是王上。”陸亭搖頭道。
“你剛剛不是還說王上絕不會干涉**院的審判麼?”
“王上不會干涉審判結果;但王上有一項特權;那就是特赦;不過按我大漢律令;王上的特赦權三年只能有一次;王上會不會用在趙勇身上;那就要看你的了。”陸亭的聲音壓得更低;”你可不能說是我告訴你的;要讓賀蘭司令官知道了;我可吃不了兜著走。”
“多謝陸兄弟。”秦雷由衷地向著陸亭抱拳道:”如果真能救少公子一命;回頭我必有重謝。”
“什麼重謝;咱們在鶴城同生共死;早就如一家人一般;說實話;我也恨不得這趙勇死;不過是看在秦將軍的面子上罷了;陸某人不忍讓你以後傷心難過;這趙勇爛命一條;即便活著;以後也是活死人一般;行屍走肉罷了。”
第一零八九章:東成西就(82)
薊城王宮之外;那高高的臺階之下;一個全身頂盔帶甲的將領直挺挺的跪在那裡;在來來往往的官員詫異的注視之下;目不斜視;天上太陽高掛;現在還是九月;天上的日頭依然十分毒辣;那人身下;已經有一大攤水漬。
“這是誰啊?”
“這是剛剛在代郡堅守鶴城半年之久的秦雷秦老將軍;王上剛剛下令嘉獎過的。現在他可是咱們大漢軍隊之中的名人呢;他你都不認識?”
“那他跪在這裡幹什麼?”
“還不是為了那個不爭氣的趙勇;你們說說;子蘭一世英雄;怎麼生了這麼一個混帳兒子?”
“哦;你這一說我倒想起來了;明天**院最高法官荊守不就是要開庭審理這個案子麼?”有人輕笑起來;”這下荊守可要為難了;**院開門第一案;就碰上這麼一件撓頭的案子。”
“撓個屁的頭!”有人馬上反駁道:”荊守那性子;寧折不彎;你們是不瞭解他;這傢伙在軍法處的時候;那些一個個眼睛長在額頭上的將軍們那一個不怵他;就說賀蘭司令官吧;那是咱大漢一等一的大人物了吧?見他也是絲毫不失禮數;楊大傻那個傻大膽被荊守一頓板子打得那叫一個慘;從那以後;見著荊守;都笑得跟一朵花兒似的。你覺得撓頭;在荊守那兒就不叫一件事;依律辦事。我看那個趙勇是死定了。”
“可也不見得!”有人馬上反駁;”先不說這趙勇是子蘭現在唯一剩下的血脈;光是這一位;這麼直挺挺的跪在這裡都小半天了;我可是看見王上的貼身侍衛何衛遠都出來兩趟了。”
“噤聲;噤聲;荊守來了!”所有人一齊轉身;看著那邊一個身著黑衣官服的中年人昂首挺胸闊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