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士大夫那裡收商稅,只能進一步增加農稅,造成百姓難以為繼,流民一多,揭竿而起也就不遠,最終拖累了整個國家,一個當世第一帝國,轟然倒塌。
明亡於萬曆等同於把亡國推到女人身上,聽過算過,笑笑就好。
文人士大夫做大,隨後商人以義制利,又由於科舉的不確定性,造成大肆興建學堂,贊助學生,捆綁為利益共同體,這些學生拿的是商人的錢,吃的是商人的飯,真是一絲一毫皇家的恩惠都沒有感受到,靠孔夫子幾句話顯然不能夠,而且那時候社會學術氣氛都不對勁,無君思想都有了,隨後入朝為官自然要為商人的利益服務,他自己也成為既得利益體,國家遇上各種天災兵災要錢花了,錢又因為這些官僚資本階級的勢力太過龐大商稅上搞不到,只能往土地農戶頭上去要,老百姓日子難過,賣田賣地變成流民,土地進一步兼併,最終朝廷從農民頭上也拿不到足夠的錢了,各種機構開始削減人員,李自成就下崗了,各種農民起義開始了,進一步攤到老百姓頭上,更多的老百姓又難以為繼,繼續加入被剿滅的差不多的起義隊伍裡,多次死灰復燃,然後崇禎就向滿朝文武勸捐,除了勳貴外少有掏錢的,結果沒錢給大頭兵,一百萬兩都不給我,不久,李自成進京……
整個邏輯推導過去,大致上也差不離,從來沒有一個結果是一個人一個原因就可以造成。
有人拿萬曆二十年不上朝國家照舊無事說事,可惜事實上不是,缺官不補,內閣人手不足,宋代是冗官多,在萬曆朝是官員太少,還要和皇帝搞鬥爭,可想而知,真正幹實事的能有多少。
等他一閉眼,這個國家事實上,就落入了文官的手裡,再沒有哪個皇帝能夠真正的操控朝堂,天啟帝任用魏忠賢好歹給文官集團確立了一個超強的對手,才使得自己的皇位穩固,可他死的,也是不明不白,疑點重重。
最後……是個瞭解明史的人都知道了,崇禎皇帝吊死煤山,君王死國,一句豪邁之下,更多的是遺憾。
文官士大夫階級,不,現在該說官僚資本階級戰勝皇權後,必不可少的就是少去了強敵,淪落到了內鬥之上,黨同伐異,政爭,充斥在了晚明的朝堂上,別說崇禎帝換了幾十個內閣首輔是出於他的本心,若說是他自己想換就換,也太看得起他的手腕了。
徐秀深深吸了一口道:“接下去,我要做的一是進一步發展商會,二是不掩蓋自身,六扇門不是說向使無君嗎,我也說無君,我要讓世人知道,不光有陽明先生的心學,還有我這個狂生。”
不是沒想過走科技樹,引進西學,事實上徐秀也是這麼在操作,讓出海的海商們去搜羅一些西方的書籍回來,請幾位在印度的傳教士,可是這個終究不是大問題,只要國家好好的發展,以中國人的聰明才智,沒有理由在科技上面會被世界甩開。
光輝燦爛的中國科技史就是人類進步的最好明證,沒有理由三千年走在第一集團,就趕不上去。
也並非要去怪那個留辮子的朝代,清朝前期也是不錯的,可又能怎樣呢,誰讓徐秀穿越到了明朝而不是清朝。
一枝梅鄒眉道:“那你很危險的。”
徐秀道:“有你陪伴身邊我又有什麼好懼怕的,回去後,我會要求伯父將我掃地出門,不再連累鄉里。而我,是在為我們那位陛下著想,等他明白過後不會刻意為難於我的。”
我來也道:“怎麼還要謝你?”
“走著瞧吧。”徐秀也沒有明確回答。
如果就這麼去宣揚非君思想,十足一個無君無父的反賊,可凡事看個表面光,終究顯得膚淺,所有行為都是為了最後的那個目的服務的,徐秀要的不是改朝換代,也不是要讓國家大亂,平穩過渡是最好的,但沒有哪一個革命是平穩的,導師說的好,革命不是請客吃飯,是一個階級推翻另一個階級的武裝暴動,哪有和風細雨的。
就算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國家混亂,以現在的國際環境,國內環境,還是能夠堅持的住,一旦完成蛻變,恢復過來不是個事情,到時候自己的使命也就完成,兒孫自有兒孫福,一代人謀一代事。
徐秀手無寸鐵,勢力也不過一個小小商會,就連傳統地主階級的豪富鄒家,他都難以匹敵。
有的,只剩下了他的智慧,以及幾百年沉澱下來的見識。
只道:“習韃靼語,自名忽必烈。習回回語,自名妙吉敖孄,習番僧語,自名領吉班丹,六月的時候還自號大慶法王。我們這位正德皇帝玩心太重,國事並不是他所看重的,從他這著手,好過對付任何一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