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自然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要你們去拼,過程十分兇險,若無膽量,就請回吧。但是,如果成功,保你三世享用不盡。”
這話一出口,有些膽小的就猶豫不決了起來了,徐秀按兵不動,暗自觀察,見他們消化了一下後,很有氣勢的道:“也不是什麼人本縣都要的,徐某明確告知於爾等,風險越大,收益也就越大,成者一方豪富,敗者破家,想清楚了。”
這是在趕人,他不需要這麼多人,他只需要有膽量能夠跟他一起的,然而會不會怕人都走光了?不會,商人逐利是天性,更何況還有王琑,他以到絕路,不拼就沒機會了,只聽他當下道:“王琑願接受這場富貴,有多大風險,就是破家,也在所不惜。”
此言一出,猶如炸雷,周邊小商戶道:“還不見大人明言,王老爺你就如此決定,糊塗。”
徐秀一反常態,冷哼道:“在你們不作出決定前,本縣不會告訴你們的,但一旦你們做出決定,再要退出,就別怪本縣的手段了。”
□□裸的威脅,開始有人退場,一個,兩個,最後只剩下了十二家,這些人怕不怕風險,怕的,但他們更渴望成功,江寧小縣,哪有他們吃肉的時候?如今拼搏一把,或許也能成為大東家。
幹了。
徐秀點頭道:“既然十二位東家決議與本縣同舟共濟,那麼,有些話就必須說在前面。”
“大人請說。”
“今夜所有的交談必須爛在肚子裡,若誰走漏風聲,我定讓他生不如死。”
“是,大人所言極是。”
雖說徐秀並不在乎邀請眾人被別人知道,但具體的交談些什麼,謀算些什麼,還不保密,那真是蠢到家了。
徐秀道:“好,那就讓本縣說上一說。”
事情十分簡單,十二家共同出資成立一家商會,有徐秀在官場上照應,各項綠燈一路開,而他們要做的,就是出資,出力,出人,配合徐秀的排程,進行對鄒望集團的阻擊。
話雖簡單,要求卻是高,眾人一路商談到深夜,才把初步的細則敲定了來,其後各自回家,雖說夜裡寒冷,每個人的心中都是火熱熱的,這是幹一番大事業的節奏,知縣大人許諾三世,按照三十年一世,起碼孫子輩都不需要愁了,當然,前提是成功,前提是徐秀一路往上。
十二家出資比例,徐秀大手一揮,拿去五成,空手套白狼十分的貪心,然而沒人能說些什麼,徐秀講的很明白,資源他去找,政策他去跑,官場他來保,你們,管理好,配合好,運作好,令行禁止。
眾人散去,王琑責被請進了縣衙,再做商量。
而此時徐秀卻拉著張璁再次談論,這不由徐秀開場,張璁上來便道:“東家你聯合小商戶成立商會,透過陸深尋求松江府陸家幫助,借勢打壓江寧布匹,目前看來,是可行的,但是,若陸家最後畏懼鄒家怎麼辦?”
這一點徐秀先前已經考慮清楚了,而老秀才知道的更多,他道:“陸家是大海商,並在蘇州士人中享有很高的地位,東南地誰都不會懼怕,而揚州府與蘇松雖同屬應天府,但並無有多大的關聯,陸家也不北上,他們有什麼好怕的。”
徐秀點頭道:“陸家不會怕,他們走海路,便有更多的沉沒成本,逼不得已,他們也不會去自己去開拓海路,更大的關鍵點,秉用你沒有了解到,他們不是不為,而是不能為,如今我給了他們這麼一個機會,老謀深算的陸家,不會放棄的。”
期間種種內因,以徐秀想的太多的角度來講,不可能放著成本更低,風險幾乎沒有的國內市場不去賺,而千辛萬苦的去開拓海路,大可等海外商人自己找上門來更好,反正也不愁賣,所以,這其中的問題就是沒機會在國內賣,那這個問題出在哪裡?
張璁本就不是蠢人,聽了這話,以他的智慧馬上就聯想到王琑,他道:“所以王琑被打,並不一定是他的性格問題,很有可能是同松江有聯絡,自己還有工坊的,脫離了北方棉布的情況。”
徐秀擊掌道:“對。先前我也困惑,鄒望或許不滿王琑的性格,但也絕不可能面對金陵城內頗有能量的王家不顧而去動刀子。江寧王家不管如何,他也不可能正式脫離金陵的本家,唯一可以解釋的,那就是動了他們的利益。”
張璁笑道:“那麼東家你下一步,就是要找金陵王家了吧?”
徐秀拿出貼身的信封晃了晃道:“這個王偉啊,雖然我根本沒跟他說過幾句話,但這封信,卻是想不到的好棋,你說我四平八穩的去謀劃,怎麼會想的到有這封信的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