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平靜的看著許秀道:“必存敗落,怕是容不下大人的貴體,請回吧。”
徐秀誠懇的道:“宗老,本官對之後的事情發展並不瞭解,可以說是一無所知,郭竣也不是本官下令放人的,請你相信我。”
“砰。”“砰。”“砰。”
手杖連續敲擊著地面,宗老面色微紅,他道:“求你們這些當官的老爺們放我們一條活路,別再來找我們了。我們劉家人只想好好的種地,好好的當差,好好的養馬。”
說完回身離開,全然不顧徐秀在後面的叫聲。
“宗老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回屋一籌莫展。
“大人請回吧。”
徐秀笑道:“本官去給劉王氏上一炷香,我倒要看看你們誰來攔我。”一見到主官抖擻了起來,衙役們的氣勢也跟著漲,鼻尖齊齊一哼,就在前頭開道。
所謂惹不起,躲得起,就算徐秀入了靈堂,劉家人刷刷的走的一乾二淨,都不願意與他面對。心中一嘆,面對滿室的白色,肅然的靈堂,徐秀心道:“冤枉官司總會了解的,祝您來生投個好人家,幸福一輩子。”
“走了。”既然不歡迎,再作強求只會適得其反,只有用鐵一般的事實,用親力親為的實際行動,去表明。
另一邊陸珩則是上了大理寺的們,來不過是想要說服韓邦文移交官司,怎知又碰上了許進。這老爺子也不知怎的,自家吏部衙門不待,老愛在大理寺晃悠。
見他在,算得陸珩小心謹慎,可是三兩和之下還是被許進擠兌的啞口無言,腹誹他一介老頭多管閒事,暗道:你再神氣活現些日子吧,有你的結果。
許進到:“這案子既然出在江寧,徐秀這個小娃娃也是第一個接受的,你這府尹上官攙和什麼?既然有了疑問,那就接著他去審就是,也別和韓大人搞什麼移交的事,打回重審。”
落得沒趣,陸珩扭頭就走,臨了臺階才輕聲道:“許大人年事已高,還是不要攙和其中為好,省的有什麼意外。”
“走好不送。”許進來回晃悠著手,很是嫌棄的對他甩了甩。
“告辭。”
既然好言好語不聽勸告,那就由不得我了。陸珩如是想到。
作者有話要說:忙的時間過了,這算昨天的。
☆、第53章 三世冤在一起
案子發回江寧重審,這就是機會。
事實就在那裡,不是否認就可以換另一種說法。徐秀準備的很是充分,他要讓這個事情清楚的不能再清楚;再也有沒反轉的餘地。他要讓郭竣死無有葬身之處。
是夜。
打更人的聲音都已經遠去,徐秀的屋內照舊亮著紅燭。他手裡翻著的是大明律;左手邊擱著的是本朝案牘,所謂案牘,就是判例集。他想要從中找出合適的依據。
夜晚寒氣霜重,他的雙手凍得有些微紅;桌子下面雖說有一個火盆,卻沒有點上。一來碳的價格老貴,能省一點則省一點;二來徐揚將他的窗戶用厚厚的毛紙糊的死死的;此時的煤炭加工工藝還未成熟,若是被毒死,樂子就大了。
一邊翻書;時不時的添上幾筆,認真的人,總是那樣的有味道,徐秀根本不知道,他的頭上正盤坐著一個年輕人。這是這位年輕人的想法,一枝梅拖著腮微笑的看著下方的人那樣的專注,心裡也是甜甜的。
尋著時間差不多了,一個翻身落在了他的對面,只有人影未有聲音。雖說沒有聲響,但以防他受驚嚇呼喊,這夜深人靜的,一嗓子嚎出去,十里八街的人估計都能吵醒,順手就將徐秀的嘴巴給捂住了。
眨著眼睛笑道:“久違了。”
心頭微微一跳,隨即平復如常。徐秀並沒有多大的吃驚,這種事自打一枝梅的出現就已經註定,他遲早要來的,躲是躲不過去,不以個人意志為轉移。
輕輕的拍了一下嘴上的爪子,徐秀哈了口氣搓手道:“既然來了,就坐一會兒吧。”似是心尖兒上的人兒邀請的魔力甚大,一枝梅聞言屁股馬上就落在了座兒上,好奇道:“我本以為你會吃驚我什麼時候上的梁。”
徐秀搖頭道:“這問題沒有什麼好問。至於吃驚與否,你覺得自上次過後,我還能吃驚的起嗎?”想起了上次那瘋狂的親嘴,徐秀就有一點不自在,很是尷尬。若說親嘴也還罷了,可悲的是大冷天還得拿個扇子遮擋住自己的嘴巴,以求讓別人看不到紅腫的嘴唇……
換以前的徐秀絕對是對大冷天拿扇子這一行為十分反感,卻無奈落在了自身身上。
一枝梅握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