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叫王虎,我觀察過他,不過是個普通人。”
“哪有這麼簡單。”魚澄露著股怨念,“我已取得王堅信任,以我的能力,很快能獲提拔。我的職位越高,知道的內幕也就越多,就越容易揪出隱藏在襄陽官場中的附馬。可偏偏這時候出來這麼個人搶我風頭,王堅對他極看中,以後有機會只怕先提拔他,而怠慢我了。如此我升遷的速度就會放慢,甚至沒有機會。”
“王虎這人外形上佳,武藝也行,又能識字,一看就是提拔物件。”同伴嘆惜。
魚澄按住肩上的傷處,那夜肩頭被前後穿了個洞,不過水衝星人癒合力強,其實已經好得差不多。但正因好得太快,反給他帶來煩惱,使他一個健康人繼續假裝傷痛,對魚澄來說,太挑戰演技了。
“擋我者死。”魚澄咬牙恨道,對同伴說,“你尋個時機,把王虎幹掉!”
“沒問題。捏死他,就跟捏死條小蝦一樣簡單。”他的同伴陰笑道。
第55章 辱人反自辱
名人的流言從來比普通人的事傳得更快,沒兩日,不僅忠順軍的營地,別的營地也在傳了——忠順軍效用士王虎以前是個強盜,還是個強盜頭子。流言的內容也在迅速變化,隨著傳播而豐富起來。王虎犯了多少命案,娶有多少妻妾,在後山藏有多少財寶,說得跟親眼看見似的。
張珏隨意走過都能打聽到變本加厲的謠方,對此很是滿意,錢小六不愧為“包擴散”,辦事效率就是高。不管王虎來此什麼目的,反正肯定會找他麻煩,既然不便在營內動手,他就主動給王虎製造些事端,讓其去忙。別小看這些謠言,雖毫無根據,但三人成虎,足以在關鍵時刻妨礙升遷,甚至使人被孤立了。王虎現在估計在哪兒咒罵他了吧?
王虎確實正在帳內罵著張珏,他剛到就給他弄這麼大麻煩,害他一出去就被人揹後指指diǎndiǎn,都不敢出帳了。
“妖人!”王虎擦試著鐵錘,恨得咬牙,能不能升遷他不在意,但流言這麼傳下去,引起有司注意,真去調查他就麻煩了,不僅楊萃交待的事不能完成,自己恐怕還會受追捕。
錘頭已經擦得光亮,映出自己那張濃須大臉,因為憤怒而更顯猙獰。
真想一錘將那姓張的妖人砸成肉餅,王虎內心衝動不已,但又強壓住,他親身體驗過,知道姓張妖人的厲害,自己不是對手,但這麼白白受氣也不是他個性,左右為難,讓虯髯大漢揪著鬍鬚懊惱。
“王兄。”忽然間,帳中一亮,有人掀了帳簾。
王虎抬頭,見著是個與他一樣計程車兵。
那人抱了壇酒,在王虎身邊就坐下了。“小弟見王兄有許多煩惱,來來來,與小弟痛飲三大碗,把煩惱都拋卻!”他邊說邊把碗擺上。
對這個人王虎有diǎn印象,是與自己一同來此的效用士,但不知姓名。既然有酒喝,王虎哪會拒絕,當即端上一碗,與對方幹了。
“這位兄臺,不知怎麼稱呼?”一碗飲盡,他抹乾鬍鬚問道。
“小弟姓魚,單名澗。”效用士道。
“餘?於?哪一個字?”
“就是水裡那個魚。”
“哈哈,到是個少有的姓。”王虎大笑之,“魚老弟,我確實煩悶著,若大個營裡,只有你來安慰我。”
“我們是一同入伍的同袍,當相互扶持。”魚澗說著又給他滿上,“王兄近來煩憂,是不是為了流言?反正那些話我一句沒信,我信王兄的為人。”
“多謝。”王虎感慨,“都是那姓張的妖人傳出的鬼話!”
“姓張的妖人?可是那天與王兄爭執的雜役卒?”
王虎diǎn頭。
魚澗淺笑,“一個雜役卒而已,這類人說穿了就跟軍奴沒兩樣,王兄何須放在心上?他既然惹王兄不快,不如一不做二不休,雜役卒死一個,有誰會關心?”
王虎一怔,然後搖頭。
“王兄是怕在營內被人發覺?那好辦,我們把他騙去荒郊,再動手就沒人知曉了。”魚澗獻策道。
王虎再次怔了怔,還是搖頭:“算了,犯不著弄出人命。”心中卻有嘀咕,魚澗與自己剛相識,哪有才認識就夥同殺人的,這個魚澗有些奇怪。
“也對,王兄是好人,不需與小人較真。”魚澗似露了絲失望,“不過此人陰算王兄,可不能輕饒了他。”
“那是。”王虎也盤算著怎麼出氣,“魚老弟有什麼高見?”
魚澗說道:“既然不願取他性命,折磨他總可以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