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王虎指了張珏說,“他貪圖一家富戶財產,把這家富戶的一個親戚打死了。聽說他被髮配出了四川,想不到來了這裡。你們可要當然這個人,別看他相貌堂堂,骨子裡卑鄙著的,在犯命案之前,他還搶奪別人的未婚妻,鬧得人家不得安寧。”
王虎的話一出,引得周圍人起鬨,更詫異和鄙視地打量張珏。
居然讓他開了口,還顛倒事實誣陷自己,如果不是這麼多人在場,他就一拳把這夥打得粉碎了。張珏忍下怒火,也不示弱,向王虎打招呼,“這不是王寨主嗎?怎麼,山寨做不下去,改到軍中混朝廷的飯吃了?這碗飯不好混,不如做山大王自在,你的嘍羅呢?還是說打算在軍中招幾個小弟,跟你在京湖扯大旗另立山頭?”
他這一說,眾人又把目光齊齊轉向王虎。
“王兄弟是山大王?”他們一個個目光不可思議。
就算自己才能出眾,如果讓人知道他隱瞞了做強盜的經歷,輕則被逐出軍隊,重則就會被交給官府。
王虎立刻吼道:“別聽他胡說,這小子因我揭了他的短,就誣陷老子!”
王虎是有身份的效用士,張珏是因罪發配來的雜役卒,他們倆的話若有矛盾,眾人自然信地位高的王虎。張珏一個罪人,他的話能信?
張珏也不求他們相信,只是想激一激王虎,看來王虎從軍果然陷瞞了過去。這到是條把柄,以後用這個威脅他試試。
“你們吵什麼?”
喧鬧的眾人在這一聲喝斥下安靜了,一個個想散開,卻又不敢散,規規矩矩站好,微低頭畢恭畢敬。
只有張珏和王虎抬著頭,過來的人是忠順軍統制王堅。
“王虎,你剛來,應多與眾人熟悉,但不要惹事。”王堅說道。
“統制教訓得是,屬下一定與眾同袍和睦。”王虎規矩回應。
接著,王堅又看向張珏,張珏把頭低了低,畢竟自己目前身份低微,直視等於dǐng撞,但王堅只是看了看他,沒別的話。
“隨我來吧!”王堅仍就對王虎說。王虎應聲跟去。
他們一走,眾人又是陣圍觀。這是王統制親自為王虎安排了,王虎如此受重視,用不了多久必得提拔。
張珏看了只是笑笑,拍拍錢小六的肩,一起回帳裡。
“張兄,你跟那個效用士早認識了?”錢小六好奇地打聽。
“沒錯,在四川時的老熟人。”張珏坐下便說,“他在四川就是個強盜,在白馬山一帶剪徑,還有個山寨,他可是寨主。”
“那他怎麼來襄陽從軍?”
“這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的山寨遭了大火,就此解散。到襄陽來,是想重頭開始吧?”張珏也不知王虎的真實目的,這些話他不怕傳出去,正是要傳出去才好,給王虎製造些麻煩。錢小六是營內的包打聽,同時也是包擴散,自己說的這些話很快全營就會知道,到時就等著王虎自己面前暴跳如雷吧!
而另一邊,王堅退了左右,與王虎在帳中交談。
“王虎,這裡已經沒了旁人,你究竟什麼底細,可說與我聽了。”王堅嚴肅地問。
“王統制,可是因為剛才的戲言?”王虎抱拳急道,“統制萬萬不能信那個雜役的話,他冤枉屬下,屬下怎可能是強盜呢?”
“你與他果真認識。”
自己與張珏一番對話,兩人的關係已不可能掩飾,王虎承認道:“確如統制所想,屬下與那雜役確實相識。屬下四川名山縣人,那雜役本為鳳州人,避戰禍而到名山,此人品行惡劣,招惹良家姑娘不說,又陰奪僱主家產,後犯了命案,才被髮配出四川。屬下與此人有些過節,所以編造謊話誣衊屬下,統制明察!”
王堅沉思片刻,說道:“王虎,我惜你是個人才,你可不能欺騙於我。就算你出身草莽,也並非汙diǎn,忠順軍中不少將士曾經甚至為金國效過力,只要能報效國家,朝廷自會既往不咎。”
“屬下不敢隱瞞。”王虎緊咬到底了。
營中來了個高大威猛的效用士,這個訊息很快傳遍,有人好奇議論,也有人對此很不爽,這個不爽的人便是魚澄。
那夜漢江決堤,偶遇王堅,王堅見他是個有品行的人,有心留在身邊為親兵,但他身上有傷,所以沒能立刻啟用,而命他帳中養傷。魚澄也想盡快全愈,早日完成任務。
“不過是個新來的效用士,大魚你何必對他這麼上心?”說話的是位士兵,這人是魚澄的同伴,也混入了軍中,與王虎為同批效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