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便無《廣陵散》。這套琴譜在西晉之後固然從此湮沒,然而在西晉之前呢?”
禿筆翁等三人茫然相顧,一時不解這句話的意思。
向問天道:“我這位朋友心智過人,兼又大膽妄為,便去發掘晉前擅琴名人的墳墓。果然有志者事竟成,他掘了數十個古墓之後,終於在東漢蔡邕的墓中,尋到了此曲。”
禿筆翁和丹青生都驚噫一聲。黑白子緩緩點頭,說道:“智勇雙全,了不起!”
林長生暗笑不已,這原著中的情景在自己面前上演,也極為有趣。
黑白子道:“拿兩把劍來。”外邊有人應答,接著丁堅、施令威各捧一劍,躬身奉上。林長生、丹青生各拿了劍,便要下場,黑白子又道:“四弟且慢。這位童兄打的賭,是賭我們梅莊之中無人勝得風兄。丁堅也會使劍,他也是梅莊中人,倒也不必定要你親自出手。”
風清揚大名鼎鼎,他的弟子一定不會差,且向問天一直成竹在胸,自信無比。自叫黑白子不敢小看。先用丁堅試一試林長生的劍法,再好不過了。
林長生笑了一下,道:“丁兄大名在下也仰慕已久了,請!”
丁堅拿過長劍,道:“請!”
103 暗算
嗤的一聲輕響,丁堅長劍橫空,手腕翻轉間,長劍似電光疾閃而過。
林長生目光眯了眯,暗暗驚歎,這丁堅只是一個小人物,原著中也一招敗給了令狐沖,可看他這劍法,聲勢卻極為好大。
那閃爍的劍光,真的就如飛躥的閃電一般,遍佈周身。
“劍法雖好,練的卻不到家。”低笑一聲,林長生手中長劍一擺,瞬間攻出七劍,每一劍都直指丁堅劍法中的破綻所在。
丁堅大驚,身子飛速後仰,手中長劍舞成了一個團,完全亂了。
林長生沒有過於逼迫,他長劍一拉,收於身前,道:“得罪!”
丁堅被他一劍嚇的渾身冷汗,臉色蒼白道:“多謝風大俠劍下留情。”
林長生道:“不敢!承讓了。”
黑白子、禿筆翁、丹青生對視一眼,丹青生站了出來,一把拿過丁堅手中長劍,道:“風兄弟,請了。”
林長生長劍微動,平平緩緩,一劍直刺。丹青生愕然道:“這算什麼?”他想也不想,長劍抬起,橫在胸前,似要盪開林長生長劍。可抬頭之間,他眼前突覺劍光閃爍,似有無數的長劍自他身前刺來。丹青生大驚,“啊”的叫了一聲,身子倉惶退後了一步。
“小心!”
黑白子驚呼了一聲,手一動,黑白棋子被他捏在手中。此時,林長生長劍一停,止在丹青生身前一尺處。
丹青生猶有驚色,他胸前橫著劍,眼中帶著茫然,似不明為何如此。
黑白子、禿筆翁對視一眼,也極為驚異。怎麼回事?明明簡簡單單的一劍,為何四弟如見了鬼一般模樣,連招都沒有出,就敗了呢?
林長生收回長劍,抱拳道:“四莊主,得罪了。”
丹青生回過神來,擦了一下額頭冷汗,滿面羞愧。黑白子快步走到他身旁,低聲道:“四弟,怎麼回事?”
丹青生有些茫然的搖頭道:“我也不知。明明很簡單的一招劍法,可就在我出劍時,他的劍似乎有無數招數向我刺來,叫我慌了心神,不知如何抵擋。”
二人暗暗驚詫,黑白子向禿筆翁打了個眼色。禿筆翁道:“風兄弟果然劍法高強。施令威,去把我那杆禿筆拿來。”
施令威應了一聲,出去拿了一件兵刃,雙手遞上。林長生一看,竟是一杆精鋼所鑄的判官筆,長一尺六寸,奇怪的是,判官筆筆頭上竟然縛有一束沾過墨的羊毛,恰如是一枝寫字用的大筆。尋常判官筆筆頭是作點穴之用,他這兵刃卻以柔軟的羊毛為筆頭,點在人身穴道之上,如何能克敵制勝?
禿筆翁將判官筆拿在手中,道:“風兄弟,我這幾路筆法,是從名家筆帖中變化出來的。風兄文武全才,自必看得出我筆法的路子。風兄是好朋友,我這禿筆之上,便不蘸墨了。”
林長生微微一笑,道:“請!”
“好!接招。”禿筆翁喝了一聲,大筆一起,向林長生左頰連點三點。林長生笑了一下,身子一側,微微傾斜,禿筆翁無比鐵筆橫劃,一個大大的“裴”子瞬間成形,筆鋒勁氣吞吐,籠罩林長生周身。
感受著他筆尖勁力,林長生暗暗搖了搖頭。這勁力不小,可這招式,卻太過畫足添蛇了。
心下一動,林長生見他提筆又起,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