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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生看了,“啊”的大叫一聲,目光牢牢釘住了那幅圖畫,再也移不開來。
此時,向問天道:“我賭梅莊之中,無人能在劍法上勝得過這位風兄弟。”
丹青生神情一肅,道:“風兄弟是華山劍聖弟子,劍法必定精絕,但童兄如此肯定,卻是小看我梅莊四友了。”他目光一轉到包袱中其他物什上,道:“不知風兄還有何等寶物?”
向問天微微一笑,拿起另一個卷軸,道:“四莊主,請看這一幅書法如何?”
“筆走龍蛇,好一幅狂草。”丹青生驚奇不已,忍不住大聲道:“三哥,三哥,你的性命寶貝來了。”這一下呼叫聲音響極,牆壁門窗都為之震動,椽子上灰塵簌簌而落。
他話音一落,便聽得遠處有人說道:“什麼事大驚小怪?”
丹青生叫道:“你再不來看,人家收了起來,可叫你後悔一世。”
外面那人道:“你又覓到甚麼冒牌貨的書法了,是不是?”門帷掀起,走進一個人來,矮矮胖胖,頭頂禿得油光滑亮,一根頭髮也無,右手提著一枝大筆,衣衫上都是墨跡。
他走近一看,突然雙目直瞪,呼呼喘氣,顫聲道:“這……這是真跡!真是……真是唐朝……唐朝張旭的《率意帖》,假……假……假不了!”帖上的草書大開大闔,便如一位武林高手展開輕功,竄高伏低,雖然行動迅捷,卻不失高雅的風致。
向問天看到急色的禿筆翁,忍不住一笑,手一縮,卷軸嗖的捲了一起。禿筆翁回過神來,一臉不樂意的看著他。
丹青生馬上道:“三哥,這為是童化金童兄,這位風二中風兄弟。他們來梅莊是為了跟我們四兄弟打個賭,這寶物就是賭注。”
禿筆翁神情一肅,目光在兩人身上微微掃過,道:“那不知我四兄弟輸了,要償還什麼啊?”
向問天哈哈一笑,道:“我兩人只為較量劍法。兩位莊主應該知道,我這位兄弟雖有名師教導,可一直在深山之中生活,此次前來,只為比劍,不為其他。”
禿筆翁眉頭一皺,丹青生在他耳旁道:“這位風兄弟是華山風清揚的弟子。”禿筆翁眼中精光一閃,驚異的看向林長生。
林長生對他一笑,微微抱拳。
禿筆翁眼睛一轉,卻是看到桌面上的兩冊書冊,道:“我與四弟有了,那不知童兄可為我大哥與二哥準備了寶物?”
向問天馬上拿起那兩冊書冊,道:“在下生平最喜下棋,只可惜棋力不高,於是走遍大江南北、黃河上下,訪尋棋譜。三十年來,古往今來的名局,胸中倒記得不少。比如王質在爛柯山遇仙所見的棋局,劉仲甫在驪山遇仙對弈的棋局,王積薪遇狐仙婆媳的對局……”
禿筆翁、丹青生連連搖頭,道:“這些神話,焉能信得?”
向問天道:“在下初時也道這是好事之徒編造的故事,但二十五年前見到了劉仲甫和驪山仙姥的對弈圖譜,著著精警,實非常人所能,這才死心塌地,相信確非虛言。”
“當真如此?”二人都覺得極為驚訝。丹青生叫來丁堅,道:“你馬上把二哥叫來。”
黑白子,這個人大家應該都記得了,是四友中最貪婪的人。他身材高瘦,眉清目秀,只是臉色泛白,猶如殭屍模樣。
黑白子一來,便抓住向問天的肩膀,道:“你當真見過劉仲甫和驪山仙姥對弈的圖譜?我在前人筆記之中,見過這則記載,說劉仲甫是當時國手,卻在驪山之麓給一個鄉下老媼殺得大敗,登時嘔血數升,這局棋譜便稱為《嘔血譜》。難道世上真有這局《嘔血譜》?”
向問天道:“在下二十五年之前,曾在四川成都一處世家舊宅之中見過,只因這一局實在殺得大過驚心動魄,雖然事隔廿五年,全數一百一十二著,至今倒還著著記得。”
黑白子喜道:“當真有,當真有。”他目光掃過兩人,走到禿筆翁、丹青生身旁,小聲問道:“兩位兄弟怎麼看?”
二人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黑白子微微一笑,回過身來,道:“童兄既然準備如此充分,我兄弟也不好博了兩位的面子。不過我大哥那裡,卻不知童兄是否有所準備?”
向問天馬上道:“在下有一部廣陵散琴譜,說不定大莊主……”
“廣陵散?”黑白子三人齊聲驚疑,並馬上搖頭道:“自嵇康死後,《廣陵散》從此不傳,童兄這話,未免是欺人之談了。”
向問天微笑道:“我有一位知交好友,愛琴成痴。他說嵇康一死,天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