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見有什麼可疑人影在近處麼?”
“有人要害你?”
“是,您晚來一步,小女子這條小命便不保……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罷?可否請兄臺將小女子送上岸後……”
不遠處突然燈火閃現,繼而步聲疾近,人聲乍起。
“我方才看見皇上似乎往那邊去了!”
“咱家方才跟在皇上後邊,像是冷不丁有什麼聲音傳來,皇上用輕功飛了起來,那邊那邊,就是那邊!”
猝然間,燈火通明,鋪天蓋地。身後人閃身向前,擋在了薄光前方。
“參見皇上——”
十八章 '本章字數:2588 時間:2013…07…04 00:51:35。0'
“這是什麼話?”
那句話進耳,慎太后差點跌下羅漢榻,若非抓住了圍欄上的雕花玉柄,寶憐又及時上前扶住,只怕多一樁後宮大事出來。
“方才是哀家聽錯了罷?寶憐,你聽清楚了麼?”
寶憐賠笑,道:“奴婢聽清楚了。”
“那你告訴哀家,方才是哀家聽錯了,這個奴才竟然說皇上和……”
“皇上和薄尚儀溫泉相好。”
慎太后兩眸丕睜:“看你這不驚不乍的模樣,難不成早已經聽到了?”
“因為皇上在行宮,內侍省每日皆有人往返兩地,那邊有什麼風吹草動一天的工夫便能傳到這邊來,奴婢昨兒個聽到了這些個傳聞,但因未加證實,遂姑且壓著沒向太后稟報,誰成想伍公公的手下這麼能幹,一早便向太后遞了信過來。”
慎太后揮退了報信的小太監,問:“這事,尚儀局可得到什麼訊息了?”
“太后您忘了薄尚儀自己便是尚儀麼?奴婢去打聽了,彤史那邊未獲任何知會。依奴婢看,這事多半是空穴來風,宮人們的閒話。”
慎太后搖首:“無風不起浪,縱使那些宮人們在茶餘飯後皆有揹著主子編排小話的膽子,但這小話總是有個來處。退一步說,一樁從頭到尾全是虛的事件,也有個源頭上的造謠生事者。行宮的魏昭容是做什麼的?雖然起初在她藉大皇子之名硬是伴駕隨行的時候,哀家頗為不喜,但後來想想有她跟著,至少哀家不必擔心皇帝和薄光之間瓜田李下,但如今看來,豈不是一樣也沒有防住?”
“說得是呢,向來只想一人獨大的魏昭容在後宮尚且容不下別個娘娘,行宮內得天獨厚,怎就容許別人近了皇上身邊?奴婢越想,這事越加蹊蹺。”
“說說你的想法。”
寶憐轉眸:“奴婢竊以為,會不會是魏氏一族為了借太后的手打壓薄尚儀,方有意放出這樣的風聲?”
慎太后擰眉沉思許久,道:“傳伍福全進來。”
“奴才在。”伍福全應命。
“找個機靈可靠的,明天隨內侍省的人將去年國舅爺送給哀家的那根紫玉人參送去行宮,順道把訊息原原本本全須全尾地給哀家拿回來,別添油加醋,也不能一知半解。”
“奴才這就去安排。”
這般布排過,慎太后稍欲安心,誰想後背才才沾上雲錦靠枕,突然一念滋生,面色生緊:“寶憐,速傳哀家口諭,召集內侍省和六局前來應見!”
寶憐不敢遲滯,起而行之,僅僅半個時辰,內侍省及六局主事悉數到場。
正殿內,慎太后威踞寶椅,眸光肅冷,俯視諸人,道:“後宮裡近來有閒話,哀家若是不知也就罷了,但連哀家都聽到了,足見這話傳得有多熱鬧。你們給哀家聽好,這事倘若有人繼續興風作浪,尤其有誰敢帶到宮外,依次連推,從上下到下一併受處,司正司的人近來多準備著割舌的刑具,有膽敢犯的,稟了寶憐就可拔了舌頭!”
“微臣(奴才)等必定約束自身,嚴教屬下,肅清後宮秩序。”諸人惶惶伏身表白忠誠。
太后這是擔心一旦到了宮外,甚囂塵上之下,傳進遠在雲州的明親王耳朵裡,引來兄弟猜忌罷?但,這種男女緋聞一旦成形,攸攸之口甚於防川,哪防得住呢?
諸人如是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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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晟宮內風吹草動,造就談資的建安行宮反是風平浪靜,至少表面如此。
那日深夜,眾目睽睽下帝與薄光同現溫泉池內,命王順取來兩身衣袍,叱諸人退下,先後走出泉池,各歸寢處。
這般緋事,魏昭容自是耳聞,饒是做賊心虛,仍在兩日後到順天殿,準備旁敲側擊,探知真相。
誰知,她一腳邁進寢殿,一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