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緋事主角置身其內。
“你怎麼在這裡?”她當口便問。
薄光常禮之後,道:“微臣受江院使所邀,參與皇上診治。”
魏昭容掃見寢殿內尚有江斌存在,語聲仍是幽冷:“有道是人言可畏,發生那種事後,你居然不知避嫌麼?”
“發生了哪種事?”寢殿當央的屏榻上,閉目接受江斌切脈的兆惠帝問。
“皇上……”魏昭容聲線、眸線、腰線一併遽軟,剎那間柔情似水,“臣妾是聽聞了一些事,為恐聖譽有損,一時失狀,請皇上恕罪。”
“你是指朕與薄尚儀月夜共浸溫泉一事?”
魏昭容一僵。
江斌暗歎:皇帝老爺特意講述得如此曖昧,真真有心了吶。
“這行宮裡的奴才們想來是放任慣了,臣妾既然來了,勢必好生管束各房太監宮女,若還有人敢杜撰生事,定然嚴懲不貸!”魏昭容慍道。
兆惠帝啟眸一笑:“這事姑且放著也無大礙,魏昭容既然得暇,不妨先替朕查一下當夜是誰將薄尚儀推入水池。朕對那道逃躥的形影雖看得不甚分明,但以其力道氣息當是太監沒錯。你把這人找出來。朕還聽說江院使稍早也遭人背後襲擊,連朕的御用太醫也敢褻瀆,行宮當差者的確是膽大包天,難道沒有想過江院使一旦不測朕如何康愈?此事斷不能不了了之,一道勞煩愛妃操勞。”
“……臣妾遵旨。”這有何難?回頭找兩個替死鬼了事。
“不管人犯是何人,皆須送到朕面前,朕要親自審問他作奸犯科的因由,問他何以敢置朕和大皇子的安危於不顧,謀害兩位御醫。如此大罪,當誅九族。”
“……”一旦頂認即九族盡誅,拿什麼要挾逼迫那些人自認罪愆?魏昭容面現難色,“皇上,此地畢竟是行宮,臣妾初來乍到,且不日就將返回天都,只怕匆忙間無法在回宮前尋到真兇。”
“嗯,說得有理。”兆惠帝在王順攙扶下起離屏榻,略略沉吟,“無妨的,倘是返回天都前不能揪出惡徒,愛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