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還沒訊息。我和大嘴都餓了,也不想這麼空腹睡覺。
我倆一商量,就吃點燒烤吧,尤其酒店附近就有地攤。
我倆除了帶手機和錢以外,也沒拿揹包啥的。等到地方了,我發現這家地攤人氣挺火,桌位幾乎滿了。
我倆只好找個靠街邊的桌子坐下來。點了東西,一邊吃一邊天南海北的胡扯起來。
我曾聽朋友說過,深川這裡的治安不如漠州,總有搶劫事件發生。我就跟大嘴隨口提了這事。
大嘴正擼串呢,尤其他嘴大,一口下去,一根串上的肉就全消失了。
這時他嚼著滿嘴肉,嘴邊直往外溢油,不屑一顧的哼了一聲跟我說,“圈兒,咱倆可都是壯老爺們,怕個啥,真有哪個飛車黨不開眼的話,最後誰搶誰還說不定呢。”
我笑了,想想也是這麼個理兒,而且飛車黨也不傻,肯定對可弱女子下手。
但我們錯了,就當吃的快差不多的時候,有個小夥騎個摩托從遠處出現了,我本以為他也是來吃燒烤的呢。誰知道離近後,他猛地開車往街邊湊了湊,又敏捷的弓著身子,伸出胳膊,對準我倆桌上的手機抓去。
就這麼一眨眼間,我手機竟被搶了。
我和大嘴冷不丁愣了一下,之後猛地站起身,對著漸漸遠離的摩托追去。
第七章 好心的勸誡
這一刻我挺苦逼的,因為我和大嘴跑的再怎麼速度,也拼不過人家摩托。
另外也有個奇怪事,這摩托車並沒飈速,反倒拿出不快不慢的架勢,在前方慢慢開著。
我和大嘴剛吃完,肚子都飽飽的,這麼跑著很不舒服,大嘴更是很噁心的打了個嗝,唸叨一句,“操他媽的,逮住一定往打死!”
我呼哧呼哧喘著氣,沒空接話,不過打心裡卻忍不住埋汰大嘴,心說還打呢,咱哥倆確實比飛車黨強壯,問題是人家逃得快。
其實在追逐的同時,我們身後也跟了一個人,就是地攤老闆。
他手裡還拿著一把半熟的烤串追出來了,嘴上大喊,“給錢啊!”
不過他還有其他生意要做,總不能為了我倆,把這麼大的攤子捨棄掉。他追了一小會就放棄了,嘴裡嘀嘀咕咕,估計沒好話。
我和大嘴又這麼追出一里地吧,飛車黨對著一個衚衕鑽了進去。
我倆本來緊隨著,等到了衚衕門口,我看到裡面射出來一束光,是摩托車發出來的。
大嘴想都不想,還要往裡鑽,我卻一把將他拉住了。我很警惕,心說明顯飛車黨等著我倆呢,不會說他還有別的同夥在裡面埋伏吧?我哥倆一旦進去,無疑是闖到狼窩了。
我提醒大嘴幾句。大嘴第一反應是摸後腰。但我倆是出差專員的身份,下班後既沒帶槍,也沒帶警棍。合著現在我們雙手空空的。
本來我用的那個手機很舊了,被偷也不太心疼。大嘴又想了想後,倔強的臉一沉,把褲帶抽出來了。
這玩意兒不僅能繫褲子,更是勒人的好傢伙事兒。大嘴招呼我一起進衚衕看看,大不了跟這幫賊鬥個你死我活。
我發現了,大嘴往往有一種激發人熱血的氣場。我明知道這時進衚衕不妥,卻被他這股勁感染到了。
我心一橫,心說去他奶奶的。我把上衣脫了,正好路邊有幾個拳頭大的石塊。我用上衣把它們包裹起來。
這樣一旦遇到危險,我就掄衣服,絕對跟掄個鏈錘沒啥區別。
這期間飛車黨一直沒走,摩托車燈也一直開著,甚至還微微調整下方向,似乎在給我們照路一樣。
我和大嘴緊挨著,一步步警惕的走進去。
我特別留意路兩旁的牆面,怕突然間這上面爬出一個人來啥的。但這種情況並沒發生。
等又離近一些,飛車黨把燈關了,呵呵笑了說,“兩位警官,我想跟你們說幾句話,也抱歉累你們跑過來了。”
這是個南方口音。我聽完心頭更是一緊。因為他知道我和大嘴的警察身份,就憑這兒,我覺得他不像個劫匪,不然哪有劫匪吃飽了撐著,非搶警察的東西?
大嘴問了句,“你是哪位?”
飛車黨前後看了看,拿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確保衚衕裡沒外人,又說,“我是牙狗的夥伴,牙狗太作了,我跟他說了,別管走私案,他非參與,不幸死掉了。”
隨後沒等我倆說啥,他特意指著我倆強調,“聽我一句,別再參與了,趕緊回你們那裡,不然身家性命有危險!”
他說話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