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驚堂木再次響起。
景月兒跪倒在地上,乾笑兩聲。她能回答什麼?如今證據擺在面前她若答是,立刻馬上等待她的是凌遲重刑。最輕的也是遊街示眾,午時候斬。可若說不是,那麼必然是重刑想加。與死無任何異同。
“若是不答,本官這裡多的是刑罰。讓你開口。”
那內監又是一陣冷斥。
景月兒望了一眼周圍,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而旋即下一刻那人便已經拿著鞭子走過來。整個內侍府內一個個站著像是冰柱,冷得沒有一點溫度。
“大人,此事真……真的與下官沒有任何關係!”
“打!”
下一秒那內侍便已經命令。
“等等。”景月兒瞬間有種吐血的衝動,她不是個肯吃虧的人,自然現在也不會吃虧:“我要見皇上,我……我能治好……清月公主。”
在那鞭子即將落下的時候,景月兒連忙開口。其實她一點都不想救那個女人,可是不救又能如何?
“停!”
那左邊那個侍衛連忙阻止那要打下的鞭子。
“你可要知道,陛下殺了一批太醫。又殺一批。”那內侍站起來,“你一個管理藥材的憑什麼?”
景月兒望了望那侍衛,眸底一閉一合間斷定道:“你眼帶黃褐,面頰土色。額後三寸之處有淤血積累。若我沒猜錯,你的左下腹時不時有腹痛之感。且厭惡油膩。不知我可否說對?”
“那又如何?”那內侍臉頰頓時一赤。
景月兒輕笑,望著那人:“那是急性肝病的前兆,若是不及時治療,三個月必然臥床不起。”
那內侍又是面色赤紅,頓時間周身的冷氣全消:“你能治?”
“既然我能說出病因,自然我便能治。”景月兒笑了笑:“不過我說了,我要見皇上。”
“不行,僅憑一點小小醫術便妄言能為清月公主看病?難道你不知道那些太醫怎麼死的嗎?”那兩個內侍見左邊那個內侍說的,心中不爽快了。連忙出言制止。
“若是我沒猜錯,你們兩個,一個經常出現耳鳴的情況。一個經常……便秘。不知我說的對不?”景月兒撫了撫鬍子。
“既然如此,本官這就安排公孫太醫去見皇上。”
那右邊的侍衛頓時眼前面如一振,竟是直接走下臺去。虛扶景月兒一把。
君瀾風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望著站在不遠處的景月兒沉吟片刻。
她的腳剛剛踏出,卻被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抱住。望著景月兒:“兄弟,你可不能忘了我啊。”
“誰是你兄弟。”
景月兒一腳把那男人踹開,“要不是你拖勞資下水,勞資早就……”
早就出去了。現在肯定就和她娘團聚了,甚至是,和他……
丫的,想到景月兒又是狠狠的踹一腳。被迫救醒景月兒,tm這真的是她最不想的就是那個身份還在。她不過是想讓這個身份消失。可是……
此事一經稟報,炎帝親自陪著景月兒去水煙閣。望著還剩下面如土色,昏昏沉沉中還剩下一口氣的聽香。景月兒不由嘆息一聲,輕輕的將絲帕搭在那女人身上。然後裝模作樣的把脈。
其實那病她早就瞭如指掌,比較那毒藥方子是她親自開的。只要聽香還存著一口氣,她就能把她從閻王殿拉回來。
景月兒把完脈,將那絲帕拿開。站起身來望著屋子裡,自從那天景月兒將聽香搞到病榻上去待著之後。那帶著特殊香味的香便沒有再抱出去。就那樣放在那裡。
而那碗藥,吃了一半。還有一半放在桌前。
“公孫越,你若能治好朕的清月公主。別說你下毒的事我不再計較,以後你便是這太醫署的太醫令了。”
望著景月兒蹙眉,連忙說道。
景月兒望著這偌大的房間,目光鎖定在那晚藥上:“皇上,微臣說過微臣沒下毒。”他將那碗藥拿起來嚐了嚐,很快又吐了,“這藥中有白芷。”
她說著又將看向那桌上的香:“其實這並非下毒,而是……食物相剋。”她耐心的解釋著,“這花和這藥單獨食用都是治病的良方,可一旦在喝了這藥後半個時辰內若是聞到這香。便如劇毒,讓人漸漸的意志消沉,發熱。屬慢性毒藥。”
“這些和治病比起來,治病比較重要。”炎帝臉色微微怒沉,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放心,只要清月公主還有一口氣在。我便能將她救活。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