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3 / 4)

把英國的進步帶到中東。

迪斯累利:聖潔的人和浪漫的人

“你應當看到我穿希臘海盜服的樣子。鮮紅的襯衣上縫著先令大小的銀飾紐,一個很大的圍巾,腰帶上別滿了手槍和匕首,紅色的帽子,紅色的便鞋,藍色的寬鬆條紋短上衣和褲子。真是太邪惡了!”這就是本傑明·迪斯累利這個二十六歲的時髦小說家(當時他已經是《年輕的公爵》一書的作者)、失敗的投機者、充滿抱負的政治家在進行其東方之旅時的裝扮。這種旅遊是18世紀歐洲富家子弟“遊學旅行”的一種新方式,綜合了浪漫主義態度、經典觀光、抽水菸袋、貪婪地嫖妓、到伊斯坦布林和耶路撒冷參觀等多種元素在內。

迪斯累利打小就是作為猶太人被撫養長大,但是二十六歲時他卻接受了洗禮。後來他告訴維多利亞女王,他認為自己是“插在新約和舊約之間的空白頁”,行走在兩種宗教的邊緣。迪斯累利身材纖瘦,臉色蒼白,長著一頭黑色的捲髮,在騎馬透過猶地亞山時,他“騎得很好,裝備也很好”。當看到城牆時,他寫道:我大吃一驚。很顯然,我面前是一座極其壯觀的城市。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宏偉的清真寺,建在聖殿的遺址上,有美麗的花園和華麗的大門,還豎立著很多穹頂和塔樓。然而,沒有什麼比它周圍的景色更讓人感到荒涼、可怕和貧瘠了。我從未見過比這更異乎尋常的景物。

在亞美尼亞修道院(也就是他當時暫住的地方)的屋頂用餐時,迪斯累利遙望著“耶和華失落的首都”,被猶太曆史的浪漫深深地吸引了,同時也對伊斯蘭教產生了好奇,他禁不住想要參觀聖殿山。曾有一個蘇格蘭內科醫生和一個英國女人潛入休憩廣場——只不過二人都偽裝得嚴嚴實實。迪斯累利卻不精於此道,他說:“我被一群包著頭巾的宗教狂人監視著,包圍著,很難逃脫!”他將猶太人和阿拉伯人視為同一個民族,認為阿拉伯人就是“騎在馬背上的猶太人”,而且他還質問基督徒:“如果你不信他們的猶太教的話,你的基督教又源自哪裡呢?”

在耶路撒冷參觀時,迪斯累利開始撰寫他的下一部小說《埃爾羅伊》(Alroy),這部小說描寫了12世紀那個在劫難逃的“彌賽亞”的故事,這個人發動的起義被迪斯累利稱為“神聖而浪漫的猶太民族紀年表上一件光彩奪目的事件,這個民族給了我鮮血和名諱”。

迪斯累利的耶路撒冷之行提升了他作為一個託利黨貴族和外來的猶太領袖的獨特混合體的神秘性,這次行程使他確信大英帝國在中東地區將會扮演重要角色,並使他夢想有一天能夠回到錫安山。在他的小說中,大衛·埃爾羅伊的顧問宣稱:“你問我想要什麼,我的答案是一個民族的存在。你問我想要什麼,我的答案是耶路撒冷。”1851年,迪斯累利這個處在事業上升期的政治家慎重地表示:“讓猶太人重新回到他們的土地,既是公平的,又是可行的。他們的土地可以透過向奧斯曼帝國購買的方式獲得。”

迪斯累利稱埃爾羅伊的冒險經歷正是他“理想中的抱負”,但事實上,他野心太大,所以不願在事業上因任何猶太問題而鋌而走險:他想成為世上最偉大帝國的首相。三十年後,達到這個“充滿汙穢的權力頂點”的時候,迪斯累利確實透過獲得塞普勒斯和購買蘇伊士運河的方式,將大英帝國的權力延伸到了這個地區。

迪斯累利返回英國著手經營他的政治事業後不久,一個阿爾巴尼亞軍閥,同時也是埃及的統治者,征服了耶路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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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

戈弗雷的馬刺和佩劍以及一塊來自他的法國城堡的磚頭,現在都掛在聖墓大教堂拉丁聖器收藏室裡面。至於十字軍戰士的墳墓,則只有孩子王鮑德溫五世石棺的一部分在這次宗派破壞行為中儲存了下來。

'2' 1804年,詩人、畫家、雕刻家,同時也是激進分子的威廉·布萊克公佈了他的詩作《彌爾頓》,該詩以“那些遠古時代的腳印……”開始,以“直到我們在英格蘭綠意盎然、充滿歡樂的土地上重建一個耶路撒冷”結尾。這首詩大約於1808年印刷出版,讚頌了天國的耶路撒冷曾短暫而榮耀地出現在前工業時代的英格蘭。此詩受到傳說中年輕的耶穌在來自亞利馬太的約瑟的陪同下,一起參觀後者的康沃爾郡錫礦山的神秘故事的啟發。該詩在1916年之前很少有人知曉,直至1916年,桂冠詩人羅伯特·布里奇斯請作曲家休伯特·帕裡爵士為這首詩譜曲,以充當一場愛國會議的主題曲。愛德華·埃爾加隨後把它編成了管絃樂曲。國王喬治五世說,相比於《天佑吾王》(G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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