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卻同樣的美麗。
應龍自嘲自己居然對個男人用上美麗一詞,就算是對於被稱為仙人的琴師,他對於其樣貌也從未有過評價,難道是因為琴師從沒像離朱那樣有過暖人心窩的笑容,他只知道面對他時的離朱總是那麼溫柔。而此刻,卻彷彿加了層無形的隔離,讓周圍計程車兵只得對著其流口水,而無法靠近。
離朱在與力牧隊長交談,他不可能從這麼多人裡看見應龍,可是卻能發現他不時掃過四周,似在搜尋。
“應龍,這邊。”
阿青靠蠻力擠到了前排,並還為應龍開出了一條路,那位置要看馴馬確實是一等一,一匹九尺有餘的黑馬正在空曠的場地中舔著馬伕手中的清水。
“你來晚了,沒看到前面幾個被甩下馬的精彩場面。”
應龍側頭一看,說話的正是鬱壘,旁邊還站著最後來的那個神棍寧封子,看著他蘭花指翹起扶著下巴,聚精會神地盯著那黑駒,又是讓應龍一陣不舒服。
看來不只是他,阿青靠近他說:“那個不男不女的讓我真想揍他,以後居然還要住在一起。”
就在他們說話期間,一人邁著大步向黑駒走去,那人目光凜冽,壯如黑熊,顧三這時也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對著他們作細講解:“嘿嘿,這人就是騎兵隊中的大將,王猛。看來力牧隊長這次要下狠藥了,他自己丟了面子倒沒什麼,但他身後的太子殿下可不想在三殿下面前丟臉啊,國師可是說這黑駒是三殿下養的。”
“老顧你對軒轅氏的情況很瞭解嘛。”鬱壘道。
“好說好說。”顧三笑得帶奸相,他可是軍中的萬事通,對宮裡的情況當然也是略知一二。
這時,場中的馬伕拍了拍黑駒的頭,鬆手放了韁繩,離開現場等著看王猛如何馴馬。
王猛將韁繩在手腕上繞了一圈,單手一撐,直接躍上馬鞍。
只聽“咴……”一聲長嘶,黑駒後蹄仰天抬起,王猛拉緊韁繩,坐得還算安穩,驟聽四周一陣感嘆。
嘶叫聲後,黑駒似乎才開始真正的發狂,“踢噠踢噠”的蹄響頻率逐漸變快,它搖晃著身子幾乎在場子裡原地打圈,王猛的身軀也跟著馬身不停搖晃著。
接著又一聲長嘶,黑駒在賓士中急剎而停,後蹄再次突然仰起。“嘣!”震耳欲聾的巨響,王猛本來晃動的身子,被它這一奔一停一仰,給直接甩在了地上。
旁邊那馬伕見了,趕緊跑過來安撫黑駒,生怕這畜牲控制不住,從趴在地上的王猛身上踏過去。
王猛齜著牙站起身,瞪了那黑駒兩眼,拍拍身上的塵土,回到力牧身邊,也是對著騎兵隊所有兵將謝罪道:“在下今次無能,損了咱騎兵隊的面子,願任隊長處置。”
力牧卻不像他那樣較真,對此一笑置之,現在騎兵隊幾乎沒人可用,大家都在討論是否力牧隊長要親自上場。
“應龍,你要不要去試試看。”鬱壘問。
應龍不是好出風頭之人,但既然鬱壘提到,會不會是離朱的命令,他再次望了望力牧旁邊的離朱,答應道:“好,蕭某就去試試。”
顧三被他這膽識嚇了一跳,阿青拍著他的背為他鼓勁,不停道好。可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寧封子輕咳了兩聲說:“我勸你還是算了,你今天走出帳篷就是個錯誤,如果再到這麼大場合受人矚目的話,當心你的小命,別忘了你現在運勢可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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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軍中逸事(7) 。。。
“你少在那兒妖言惑眾。”阿青不滿寧封子更勝於孤僻自大的鬱壘,這也能理解,像阿青這樣的武者,自然較看重力量,寧封子在他心裡就是個不男不女的江湖術士。
阿青輕推了下應龍,“是條漢子就快上,別聽這小子的話。”
應龍徑直向場地中央走去,他對著力牧和離朱所站的方向拱手大聲道:“在下來自步軍劍兵隊,請力牧隊長允許一試。”
沒人會想到騎兵幾個大將都失敗的情況下,會有步兵會來主動請纓,噓聲及叫好聲交錯而起。
力牧琢磨了會兒,與離朱竊竊私語了幾句後,對著應龍點了點頭。
“多謝隊長。”
他似乎胸有成竹,馴馬這種事通常難不倒他,風后曾經都納悶過,不知為何狗馬牛羊這些畜生往往就愛黏著常常黑著張臉的應龍。
“寧封子,你真能肯定這次馴馬就是應龍的一劫?”圍觀群中,鬱壘問道。
“罷了,他本人都不當回事,我也用不著乾著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