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深刻,只因當時包括玄女道長和風后都測錯了,讓他不得不像大多老百姓一樣,對這位雨師起了些敬意。
“大家都說玄女門天師乃是神人,難道你敢說你也是神人嗎?”
全天下的人都想成為天師,或是得到天師,曾經的應龍一度認為玄女門就是個神棍聚集地,但自從知道風后乃玄女門七天師的時候,玄女門天師這幾個字如今讓應龍特別在意,他對之的態度也有了顛覆的轉變,他現在只認為平凡之人怎能隨便與天師作比較。
“呵呵,神人?雨師屏翳那個驕傲自負之人,不過是運氣好了點,時機把握得當,哄哄愚民還可以,神人這個形容是天下給誇張了。他那卜象之術,會的人可不是少數。”
這個不男不女的人居然在公開場合說雨師屏翳的閒話,而且說得好像與屏翳是識得的一樣,不禁讓應龍感到奇怪。
“你認識雨師屏翳?”
“呵呵,當然認識,全天下誰不認識大名鼎鼎的雨師,只是他不認識我這個下等人罷了。”
這時,一直在一旁沒說話的鬱壘,插言道:“應龍,寧封子剛才為在下卜過一卦,很準,你不妨聽聽他的。”
難以相信,鬱壘竟然會幫著這個人說話,不知剛才短短時間內被下了什麼蠱惑。
應龍雖有猶疑,卻還是點了點頭,就看他要搞些什麼名堂。
只見他將手中的幾個石塊隨手往床上一撒,端詳了片刻後,似乎覺得有什麼問題,於是抓起石塊又重複了一次剛才的動作後,說:“果然是兇卦,這幾天你身邊會有血光之災。”
“你說在軍營裡?”
“具體地點不知,但我勸你最好少踏出軍營,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別出這個帳篷,將活動範圍儘量縮小。”
“知道了,蕭某先睡了。”
應龍沒將他的話聽進去,似乎當成了妖言惑眾。寧封子自嘲般一笑,轉到鬱壘這邊,“你們之前就認識的吧,有時間提醒提醒你朋友別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否則最後釀成大錯,可就為時晚矣。”
他最後再一次仔細看了看應龍,還很少看到這麼混亂不堪的卦象,而且他不明白為什麼應龍的卦他只看得到一部分,也就是近期之內的東西,再往後一點,他便再看不見了。這種情形真的還沒怎麼發生過,他怎麼看也不覺得應龍像是他無法預知其命運的特別之人。
豔紅的唇浮出一抹弧度,這個世道就是需要有這種未知性的存在才會更加混亂,混亂的天下才有軍隊的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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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軍中逸事(6) 。。。
“應龍,快起來,帶你去看汗血黑駒。”
應龍微睜開眼,看到阿青稜角分明的四方臉出現在眼前。撐起身,營帳裡似乎只剩下他們兩人。
“什麼黑駒?”他問道。
“總之就是匹難得一見的寶馬,你看鬱壘和最後來的那小子都去了,騎兵隊伍那邊熱鬧得很。”
“騎兵隊關我們什麼事。”
見應龍似乎並不感興趣,阿青說:“你這什麼話,難道你永遠就只想當個小小的步兵嗎,這次可是個機會,知道這黑駒是誰帶來的嗎?”
“誰?”
“當今國師。”
一聽到離朱,應龍乍的有了些精神。
“國師這次帶來的黑駒,聽說讓騎兵隊伍那邊傷夠了腦筋,到現在都還沒一人能夠馴服它。騎兵隊的隊長是以前力牧族的首領力牧,他最欣賞勇士,如果我們能夠去把那黑駒給駕馭了,說不定過不了幾天就到騎兵隊去了。”
阿青滔滔不絕,對於應龍其實步兵騎兵都沒什麼兩樣,他現在倒是比較在意離朱的前來。
他下床,跟著阿青往騎兵隊的方向走,可能是目前與他稔熟的只有離朱,他竟是對見離朱有了期盼。
遼闊的練兵場上,裡裡外外擠滿了好幾圈士兵,遠遠的就能聽到馬兒有力的長嘶,壓過了四周嘈雜的說話聲。
“看見沒有,最中間那個灰布衣衫的就是力牧隊長。”順著阿青的手指看去,力牧身軀並無阿青壯碩,但只是插著腰站在場地裡,周圍的人都不得不對他肅穆三分。不大顯眼的國字臉看著就像是街上一名普通的武夫,但正如武者之間看架勢就能知其本領,力牧族的首領應該不是泛泛之輩。
只不過應龍現在沒有把注意力投注在力牧身上,正站在力牧旁邊的那位略顯纖薄的國師,更為引人注目。離朱終於褪去了他那件紅衫,來到軍中他換上了黑衣,增添了他一舉手一投足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