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看著長大的,我們哥兒幾個可不敢。。。。。。”
“片兒湯話少拿來搪我!眼面前能瞧著的冷窯有兩處,一處就是你們已然瞧出來的那包子攤兒,還有一處在那邊的餛飩攤兒上頭,掌冷窯的該是在四九城中混得有了年頭的主兒,我能瞧出來他,他也大概齊的能覺出來我了!”
“那處餛飩攤兒也是冷窯?那。。。。。。眼兒爺,活窯(注1)在哪兒戳著?”
“撩開了門口簾子的二葷鋪子,瞧見了沒有?”
“那是活窯?”
“還有火正門堂口兩頭街面上的一處糧食鋪面,一處茶樓,也都是日本人安頓的活窯!”
“眼兒爺,這二葷鋪子和茶樓、糧食鋪面,可都是在珠市口兒大街上戳了有年頭的買賣家了,怎麼也能叫日本人當了活窯?”
“當年阿傍爺安頓我在四九城中當了坐地樁架,我乾的就是賣豆汁兒的營生!這幾十年下來,我要不露苗頭,誰能琢磨出來我身上還掛著阿傍爺的一隻眼睛?!”
“您是說。。。。。。日本人老早就在這四九城中安頓了不少活窯?!那這本錢可下得真夠大的?可。。。。。。火正門這才剛在四九城中戳杆子,壓根也都算不上有年頭的堂口,那日本人。。。。。。。”
都沒等眼兒爺再開口說話,站在豆汁兒挑子前面的另一條壯棒漢子,已然狠狠用胳膊肘頂在了同伴的肋巴扇上:“見天兒不是想著吃香的、喝辣的,就是尋思著兜裡頭能揣幾個大錢,你那腦仁兒裡頭倒是還能琢磨點兒旁的不?江湖場面上備暗窯、儲密營的路數都忘了不是?!”
叫同伴那頗有分量的胳膊肘撞得一呲牙,個頭矮些的那壯棒漢子呲牙咧嘴地嘀咕起來:“我這不就是。。。。。。一時間沒尋思到那兒麼?眼兒爺,既然日本人都備齊了冷窯、攪動了活窯,那怎麼都兩天的功夫了,就光見他們四處踅摸,倒是壓根不動手呢?咱們就這麼幹等著,那可得等到啥時候是個頭兒啊?”
有意無意地又朝著那餛飩攤兒掃了一眼,眼兒爺再次耷拉下了眼皮子:“就今兒一晌午的功夫,走那冷窯上搭話的人都沒斷篇兒!我估摸著。。。。。。快了!”(未完待續。。)
ps: 注1:冷窯、活窯為舊時江湖黑話。冷窯意指藏匿兵器、財物、緊要文書信物之處。活窯意指屯兵駐紮、斷後掃尾的各樣所在。
明天出差,如果能有時間寫就更新。要是實在沒轍。。。。。。
容後補上吧?
第四百一十章 計出空城
雖說這小十月的天時不正,有些個乍暖還陽的意思,可天光倒還是應著時辰暗淡下來。才是洋人鐘點下晌五六點的光景,街面上已然黑得瞧不清過往行人的面目。一些個商鋪買賣家也都早早的上了門板兒,掌櫃的扒拉著算盤珠子盤帳的動靜,也都和著油燈的昏黃光線,從門板縫隙裡透了出來。。。。。。
擱在尋常日子而論,四九城中街面上做吃食買賣行的人物,也都有個時辰講究。
趕早市兒的餛飩攤兒、切糕挑子,包子蒸籠、豆腐腦兒,掌櫃的從來都是摸黑把各自吃飯的傢伙什挑到了大街上,摸黑點著了爐火、拾掇好傢什,只等得街面上剛有了早起的行人,各樣早市兒上頭的吃食攤兒上頭,也就飄起了各樣打鼻兒香的熱乎氣兒,整好勾動了街面上早起行人肚腸裡的幾條饞蟲。
小本生意存不上太多材料,一路把買賣給做了下來,差不離到了剛下晌的功夫,吃食攤子上備得的各樣材料也就都用得差不多了。撩開了嗓門吆喝幾句,堆起了笑臉言語幾聲,熟絡客碗裡多添一口湯水、老主顧手上足稱再加三分,剛好就能把攤兒上頭那點吃食尾巴貨色賣了個乾淨,這才挑著輕飄飄的吃飯傢什打道回府。人還沒進家門,心裡頭已然把今兒一天的買賣小賬盤了個門兒清!
等得這做早市兒吃食買賣的掌櫃剛才收了吃飯傢什回家,做夜宵買賣的各樣小挑兒吃食也就前後腳地戳到了街面上。挑一盞半明不暗氣死風燈,燃一爐溫吞長久灶頭明火,也不吆喝、更不招攬,自然就有那夜歸行人在攤兒前頭停下腳步。
花幾個大錢兒喝一碗餛飩湯兒,撂幾張票子切一盤羊頭肉。就著一壺半溫老白乾墊了轆轆飢腸,這才又抬腿挪步朝著各自家宅回返。到夜靜更深,街面上再無行人,做夜市買賣的各樣攤兒才輕手輕腳收拾了各自吃飯的傢伙什,藉著挑子上頭那盞快要熬盡了燈油的氣死風燈照亮回返歸程。
可今兒在珠市口兒大街上戳著的幾處吃食挑子,卻叫人怎麼瞧都透著一股子邪行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