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說出那樣的話來？我明明不希望他死的，可我為什麼會那樣說？”
看著有些歇斯底里的凌月，流夜扶住她的肩膀：“姐，沒事的，沒事的。”
“沒事？怎麼會沒事，他是顧離，他是顧離，我竟然希望顧離去死。”凌月神情悽慘地望著流夜，那模樣就好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
自己果然是殘忍的，凌月在心中那麼想著。當初顧離根本不是自殺，而是被自己逼死的，被自己活生生逼死的，一定是這樣。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
香甜的味道從記憶深處飄出，那是什麼味道？似乎很熟悉，帶著淡淡地桂花香味。
視線逐漸模糊……記憶沉向海底最深處……
母親的眼淚，淡淡的桂花香味，還有一些她聽不懂的話……顧離的屍體，盛開在水泥地上的顏色嫣紅的花朵……
好累，真的好累。究竟是為了什麼？要那樣累？
冷眼看盡天下蒼生，一曲二泉映，始終無法拉出那種看盡世間滄桑沉浮的韻味。可是，十歲那天，眼看著那個瞎子輕拉琴絃，然後眼淚便嗖嗖地落了下來，自此之後，沒日沒夜地拉二胡，卻始終缺少無法言語的情感。
不哭……不哭……
那樣溫柔的聲音，從什麼時候開始消失了？
為什麼記憶總是不完整的，像是被打碎的鏡子般，無法拼接，只能看見殘缺不全的一點，始終無法知道全部的真相。記憶不應該是謎團，難道不是麼？又有誰會從記憶中去找答案呢？難道這不是很可笑的事情麼？
不哭，不哭，又是那樣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那樣溫柔的聲音被輕輕的啜泣所取代。為什麼母親總是對著一隻盒子哭泣。
畫面再次跳轉，實力破碎……滿地血腥。
“不要……”凌月猛然從床上驚醒，整個人近乎半瘋狀態。
“姐，姐……”坐在床邊的流夜用力抓住凌月的肩膀，說道，“沒事的，沒事的。”
然後，一張乾淨清澈的面容映入凌月的眼簾：“無塵……”
“是我，凌月，你怎麼了？”夏無塵滿臉擔憂，眉目間竟帶著幾分疼痛。
“我……做惡夢了。”凌月平復著急促地呼吸，說道，“沒事的。”
“流夜說不要請御醫……凌月，你這樣子好像是生病了，還是請御醫來看看。”夏無塵說道。
“不，不用。”凌月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沒那麼嚴重，只是做惡夢罷了。”
第211章 流言蜚語
看著夏無塵將信將疑的表情，凌月再次勉強笑道：“真的沒事，只不過是做惡夢罷了，難道你們就沒有做過惡夢麼？”
夏無塵說道：“有是有，只是好像沒有你反應這麼強烈，真的沒事。”
“別問這麼多次，這簡直要成為我的第二個惡夢了，唉，怎麼說我也是女生，做惡夢被嚇成這個樣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凌月剛想要下床，卻感到一陣暈眩，不過流夜和夏無塵兩人並沒有發現，所以她還是江念頭作罷，說道：“肚子餓了，你們誰去給我弄點吃的。”
“我去吧。”夏無塵淡淡地說道，轉身離開。
“唉。”夏無塵走後，凌月重重地嘆了口氣，有些抱怨道，“這個傢伙還真是麻煩。”
“姐，你真的是做惡夢了麼？流夜也露出了剛剛和夏無塵一樣的將信將疑的表情，“我怎麼覺得好像不是做惡夢，感覺好像剛剛被人追殺一樣。”流夜很認真地說道。
“在夢裡被人追殺啊。”凌月說道，“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最近總是想起過去的事情，所以有點難過罷了，不用那麼大驚小怪。”
不一會，夏無塵便端著一碗已經吹涼了的綠豆粥走了進來，只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最後那碗綠豆粥竟然是被流夜給喝掉了。因此，兩人也終於知道，原來流夜不僅僅喜（…提供下載）歡吃綠豆糕，但凡和綠豆扯上關係的，都喜（…提供下載）歡吃。
“這個綠豆粥太甜，下次少放點糖。”流夜很不滿地說道，“最近御廚的手藝怎麼變得這麼差勁，難道是皇上沒有給他們發銀子，所以才做出這麼難喝的綠豆粥？”
夏無塵嘴角抽搐，勉強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那個，綠豆粥是我做的，有什麼意見麼？”
流夜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說怎麼這麼難吃呢。”
凌月則是一臉苦惱的樣子，說道：“早知道你會做飯，應該再讓你去弄快餅的，光喝粥的話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