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沈姑姑我卻是見過的,絕沒別個院裡那些推脫的道理。你是正室,要拿出正室的氣度來,別讓人說你的不是,那時不說你,就是老二臉上也沒光的。”說罷就起身出門去了。
袁瑤忙起身和宋鳳蘭趕緊跟去的。
宋鳳蘭小聲對袁瑤道:“太太這是明擺著為難你的。”
霍夫人這做派,連外人都瞧得出來了,袁瑤除了苦笑還能說什麼。
宋鳳蘭是過來人,明白被婆婆刁難的苦處。
而對袁瑤,宋鳳蘭是真心想要報答的,如今袁瑤有難,她宋鳳蘭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的。
到了宮裡,宋鳳蘭和司馬伕人同是恭人,坐得離不遠,宋鳳蘭主動上前同司馬伕人說話,也不知兩人聊些什麼,外人瞧著似乎挺投契的。
只是也不知為何,司馬伕人越聽宋鳳蘭說話,面上越染了怒色。
等宴散了,司馬伕人和趙綾雲說要進宮去瞧瞧賢妃娘娘,就沒同袁瑤一塊出宮去。
而在瑞禧宮,韓施惠卻接到了司馬伕人和趙綾雲求見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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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孃家人兒(六)
為避嫌;韓施巧除了孃家的嫂子和袁瑤;前朝官員的家眷她一概不交集。
“驍勇伯夫人 ?'…3uww'內閣侍讀學士的夫人 ?'…3uww'”韓施巧忖度了片刻;並非是她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是何人,袁瑤先前進宮時也曾提過這兩人;多是讚賞,而這兩人的性子也是韓施巧喜歡的,故而韓施巧對這兩人也早有耳聞。
只是今日這兩人突然而至瑞禧宮,而非賢妃的宮中;讓韓施巧有些意外。
這時又有內侍來報;“驍勇伯夫人;內閣侍讀學士夫人在外侯見。”
韓施巧想了想,也罷了;道:“請。”說完,韓施巧一手搭在肖姑姑的臂上,從容走向殿中正間的寶座之上。
趙綾雲和司馬伕人在內侍的引領之下,低頭斂眉,欠身進入。
“臣婦蕭趙氏。”
“臣婦司馬柳氏。”
兩人大禮跪拜韓施巧,“叩見明貴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韓施巧伸手虛扶,“平身,賜坐。”
趙綾雲和司馬伕人謝恩起身,側著半身坐椅子上,藉著宮人上茶的功夫,司馬伕人悄悄打量了殿中的事物。
只見正中大紅牆罩上頭的匾,赫然“內職欽承”四字,牆下一組紫檀木山水人物的寶座屏風,寶座左右同是紫檀木的香幾,几上青玉太平有象香爐。
再往香幾左右看,是雕龍架的條案,案上是紫檀大插屏的鏡子,牆上懸的是百花盛開的掛屏。
而在正間的堂中,波斯的地毯上是掐絲琺琅紫金浮雕的狻猊大炭爐,趙綾雲同司馬伕人分坐炭爐左右兩側。
再看殿中其餘的擺設,沒有不是最為珍稀的。
司馬伕人心中暗歎道:“外傳明貴妃寵冠六宮,看這些便知所言非虛了。”
韓施巧早察覺司馬伕人的打量,笑道:“本宮這宮裡平日裡就孃家的嫂子們還來來,餘下就鮮少人問津了,今日難得有客,正好陪本宮說說話了。”
趙綾雲和司馬伕人忙起身告罪,道:“臣婦等冒然前來,實在是攪擾了貴妃娘娘。”
韓施巧抬手道:“都坐,不必拘禮,本宮可沒少聽威震伯夫人說起你們來的,今日有幸能見,是本宮之幸。”
趙綾雲和司馬伕人不坐,反倒又跪了下來,“臣婦等此番前來叩見娘娘,正是為了威震伯夫人。”
“瑤哥兒?瑤哥兒怎麼了?”方才還端著架子的韓施巧,驀然撇下那些虛有其表的冠冕堂皇,走下寶座來。
司馬伕人激憤道:“她們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韓施巧兩眉一緊,道:“可是瑤哥兒她府裡的太夫人和夫人又做什麼了?”韓施巧可沒忘這二位在袁瑤生死難料之時,將袁瑤說棄就棄的,“怎麼?這二位還沒學乖?難不成真想到死了才得誥贈為公夫人嗎?”
“娘娘請聽臣婦細細說來。”司馬伕人將宋鳳蘭告訴她的,一一說給了韓施巧聽。
說完,司馬伕人指天為誓,道:“這些皆是威震伯夫人的妯娌告知於臣婦的,臣婦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韓施巧早便聽得一身火氣騰騰的,抬手將一旁的蓋碗一掃落地摔個粉碎,指著門外道:“她們真是當忠國公府袁家沒人了,不能給袁瑤撐腰的,就任由她們欺凌瑤哥兒了。”
罵了一會子